在醫院的開車差點撞到人的事件,依舊被議論的如火如荼。
儘管經紀公司解釋說是剎車失靈,猶沒有平息的意思,接著封御琦涉嫌殺害小李總,且在國外國內負責公司運營期間,涉嫌違規操作的新聞也被爆了出來,且隨意與他的關係同樣遭到曝光。
輿論的風向被人引導,她人氣自然下跌,只是對於此時還沉浸在喪母之痛的隨意眼裡,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鄧波兒除了忙公關的事,也一直陪著她,直到張桂蘭與封御琦的葬禮。
他們原本也沒什麼親人,更何況封御琦又背上了那麼多的罪名,所以靈堂內顯的格外冷清,只有幾個老街坊過來吊念。聞風而來的記者倒是不少,都被厲承晞派人隔在外面。
整個葬禮很順利,結束後她也沒有回厲承晞的別墅,而是自己的公寓。
這樣待了幾天之後,她接到封御琦秘書的電話。
「隨小姐,你好。」那頭的聲音倒依舊客氣、恭敬。
「有事嗎?」她問,聲音因為太久沒有說話而乾澀。
「……是這樣,sk新任總裁就要來了……封總的東西我私自作主幫忙整理了下,但不知道怎麼處理。」秘書可能是怕觸到她傷心,可又不得不說,所以斟酌著開口。
隨意聞言看了眼時間,問:「你幾點下班?我們約個地方見吧?」
「好。」秘書應了,然後報了個地址。
她下班後就趕過來了,正是用餐高峰,隨意點了些菜,卻沒怎麼動筷。事實上她這段日子都基本吃的很少,人都瘦了一大圈。
這種情況下秘書自然吃不下去,只將一個紙盒放到桌面上推給她,裡面的東西擺放整齊,都是封御琦辦公的私人物品,最上面的是張全家福。
她、張桂蘭和封御琦,還是六年前拍的。
隨意道了聲:「謝謝。」
「隨小姐不必客氣。」
秘書沒有待太久便起身走了,隨意在原地坐了會兒,門外卻意外傳來吵雜的聲音。她皺著眉走過去拉開門,便見厲承晞的保鏢正攔著什麼人,不讓他的靠近。
「隨小姐應該認識我吧?」站在保鏢身後的男人開口。
他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卻並沒有穿平時看上去工整嚴肅的西裝,模樣低調而偽善。不是別人,正是豐臺市的劉市長,李太太的親哥哥,死去小李總的舅舅。
過去應酬的時候,在宴會上也見過,只是那時小李總還沒出事,而她母親、哥哥都健在,而她也不知他與李家的關係,如今,他們這也算是仇家了吧?
看這架勢,她便知道是沖自己來的。
「劉市長找我?」她問。
「是有幾句話想找隨小姐談談。」那劉市長直言。
「有話不妨直說。」隨意道,態度顯得冷硬。
劉市長看了看走廊,問:「在這兒嗎?」
隨意會意,示意保鏢放行。自己轉身回到包廂,劉市長便跟了進來,而他帶來的人留在門外。
兩人落座後,劉市長便看到放在桌上的紙盒,自然也就看到了那張照片,不由問:「隨小姐還在為令兄的事耿耿於懷?」
其實明知不過是句廢話,只是作為開場白而已。
「那麼劉市長呢?報了仇,你和你妹夫一家,是否就身心舒暢?」一開口就是火藥味。
人生在世,最折磨自己的便是仇恨。縱然報了仇,也換不回曾經鮮活的那條命。李民生的行動他並不知,如今也只能靠自己來善後。
劉市長並沒有急著否認,而是問:「我聽說隨小姐已經報了警,要徹查母親與令兄的命案?」
「不錯。」隨意也並不顧及,而且已經知道他出現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隨小姐就那麼肯定,一定能查的出來?」他又問。
隨意目光定定地瞧著他,然後唇角勾起一絲笑來:「若非如此,劉市長又緊張什麼?」
劉市長回視著她,明明就還是個小姑娘,可似乎比妹夫那個年紀的人還冷靜。
他垂下眸子,拿了只沒用過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輕啜了一口才道:「我緊張什麼?不過是怕隨小姐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而已。」
「難道所謂的人民公僕,都是這麼勸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