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方便嗎?哥幾個,別逮著我不放啦,我這好不容易得了會兒喘氣的功夫跟她出來逛逛,改天,改天有機會了再好好聊。」
「呵呵,那好,這是我的名片」大概是一個領頭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笑著表示理解,在說話的同時沒忘遞過來一張簡潔的名片,他又指了指相機:「剛拍到的發出去不介意吧?」
呂言接過了,搭眼一眼,屈思遠,掏出錢夾裝了進去,說道:「抱著的那張就別報道了,我怕她的粉絲看到了半晚上給我來一板磚,你們說到時候這醫藥費誰出?」
屈思遠以前聽人說過呂言好說話,本來他還怕呂言發作搶回去,因此特意把相機放在了另一人身上,至於走過來也只是為了碰碰運氣,萬一結個善緣,升職加薪未必顯示,但提成總能拿到手的,簡短的交流里卻讓他對自己過來的舉動感到相當的明智,同時覺得對方人還挺不錯,笑著道:「哈哈哈,那好,不好意思啊,剛剛孩子不懂事,回去我就說她。」
「客氣,那改天再聊」
呂言衝著屈思遠擺了擺手,拉著劉濤往別處走,片場在寄暢園的稍微靠里一點,他不知道往哪裡去,但本身也沒什麼目的,而此行的目的達到了,往哪走都是無所謂的。
劉濤卻對屈思遠剛才的舉動十分不解:「剛才那人真是奇怪,平時那些記者一個個見了人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似的?」
「放長線釣大魚唄,媒體也分等級,剛才那個屈思遠大概也是碰巧撞上咱們了,而且還是南都的,大媒體自然得有大媒體的矜持,哪能一點臉面不講,總不能跟那些狗仔一樣無所不用其極吧」有一點他沒說,這屈思遠本身並不是記者,今兒個也算他倆倒霉,剛出來就被逮到了。
「口罩呢,等等,我給你戴」她伸手搶過了呂言剛剛打兜里掏出來的口罩,墊著腳跟,很仔細地先將一邊的環兒掛在了右耳朵上,被她的手指弄的有點癢,本想撓一下,劉濤卻拍了他的耳根:「別動,還沒好」
屈思遠是碰巧,但保不齊真有狗仔,戴上終歸保險一些,她現在不怕和呂言關係被報道了,只是覺得某些私密的事情兩個人知道就好,幹嘛要跟別人分享呢。
「你坐火車過來的?」
「怎麼可能.....」呂言沒往下說下去,因為她突然伸手點了一下的眉毛,他知道她在提醒自己,她知道自己在說謊。
「不許對我撒謊」見著呂言呵呵笑了,她卻沒能笑出來,道:「我不希望你騙我,無論好的、壞的,過去,現在,未來,都是,聽到了嗎?」
呂言揚了揚脖子,稍微往後趔了點,揉著她的頭髮,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說話的語氣特像我媽?」
「呀,要死啊,別跑」
鬧騰了一陣子,卻不知怎地換成了她在前邊跑了,到了一個亭子,在特意供人休息的柱子之間的橫木上坐了,微微喘著氣,道:「真沒想到,潘老師竟然是你乾媽,啊,以後我該怎麼面對她啊。」
呂言走了過來,在她旁邊坐了,道:「沒事,她人挺好的,就是平時不大表現出來,相處的多了你就知道了。」
「哪有,你不知道,今天還是她第一次對我笑,平時對誰都冷著臉,就跟老妖婆似的」
「有你這麼說人的嘛,你好歹算她半個兒媳婦,就把心放肚子裡吧,以後一準不一樣」
「我跟你說真的呢」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啊,反正你以後就知道了,一個人演倆角色是不是特別辛苦?」這麼說著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一件相當相當重要的事兒,之前沒察覺,可說到了戲上才忽然意識到,幸好自己來的夠早,再過段日子,黃花菜都涼了。
「還好啦,導演哪有你那麼變態,差不多的就會給過的,唔,我餓了」
「那要不出去看看,有沒有賣棉花糖的」
「我就喜歡怎麼啦,不許笑,死呂言,聽到沒有,不許笑啊.........」
生活本就是瑣碎的集合,中午吃麵還是米飯、穿紅色的外套或者黑色的夾克抑或是晚上看哪個頻道,而戀愛的不同大概是由一個的隨便變成了兩個人的決定,因為某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磨嘰個半天,或許落在無關者眼裡是在浪費時間,但實質上在每一個不相干的看來都是如此,轟轟烈烈、大起大落未必多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