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難得地當眾誇讚了一句:「我的這個孫媳婦,十分能幹,侯府有她在,我是萬事不愁的,快快,二嬸娘、三嫂子、你們都快動筷,嘗嘗我府里廚子的手藝。」
對面坐著的幾個頭髮花白的老夫人,各個老態龍鍾,即使是庶支,輩分卻是實實在在的高,老夫人都要尊稱一聲長輩。
宋周氏就坐在旁邊,笑著接了話,「今日的席面真不錯,中看也中吃,映璇是想到了咱們這些人牙口都不好,瞧瞧桌上的菜,多是宣軟好入口的。」
老夫人心裡直冷笑,周氏生怕人瞧不出她撐著映璇和遠哥兒呢?
可惜這有什麼用,遠哥兒以後註定是要被峰哥兒各方面打壓的。
想到此,她不由得看向不遠處跟著宋家幾個男丁坐在一起的峰哥兒,眼裡的欣慰更濃了。
老夫人心情好,飯都比平日多吃了一碗,艾媽媽不停給老夫人布菜,「還添飯?您今日胃口如此好?可別吃撐了。」
老夫人卻擺手,「我才吃了五分飽,還能再吃。」
周氏將椅子往旁邊湊了湊,嫌棄地道:「大嫂,你還是別多吃了,你是否腸胃有恙?口氣如此重,熏的我吃不下飯。」
席面上其他夫人聽見了,都偷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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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呢,她們隔著幾個座位都聞見了。
老夫人臉上的笑意煙消雲散。
周氏就是嫉妒她小曾孫兒今日出風頭,張口便造謠,什麼叫熏的吃不下飯,那就餓著唄!
她蹙眉說:「我是最講究衛生習慣的人,幾十年堅持飯前飯後都要漱口剔牙,我不會有口氣。」
周氏緩聲道:「人老了,與年輕時不能比,吃多便不易消食,淤滯便易生口臭。」
「我先前也有,後來聽府醫的,用木香、公丁香、藿香、白芷、葛根煎水每日含漱,半個月便好了。」
「大嫂不妨讓府醫給瞧瞧,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毛病,無須諱疾忌醫。」
老夫人突然就沒了吃席的心情,周氏左一句老了,又一句老了諷刺於她,這飯沒法吃了,周氏與自己鬥了一輩子到現在硬是不死心,明知道她眼下須心平氣和不能動怒,卻還故意激怒她,這是趁她病,要她命。
她落了筷子,站起來對身旁的艾媽媽道:「不吃了,扶我去如個廁。」
周氏卻搖搖頭,「大嫂如此將養身體,還不如潛心吃齋念佛,敲敲木魚,放下大喜大悲方能靜下心。」
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嗆她:「我何須吃齋?峰哥兒如此出息,今後且有我大喜的時候,少不得我整日都要高高興興的吃肉。」
周氏卻不說話了,慢條斯理地夾著菜。
老夫人沒好氣地走了。
斜對面的一桌席面上,峰哥兒一直盯著老夫人和艾媽媽,他早打聽好了,離席面這裡最近的茅廁就在角樓處。
見老夫人在艾媽媽的攙扶下往角樓那邊去,他眼睛一亮,急忙戳遠哥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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