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那就解除。
她希望能得到解釋,這是她的底線。
語落,便聽到男人悶悶地笑出聲。
她抬眸,對上男人微微閃爍星光的眸。
仿佛夜空深處,閃閃綴亮的星辰,亮的令人心顫。
就連他的笑聲,也令人躁動不已。
完全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慕晚安被笑的面紅耳赤,她瞪他,剛要甩開他的手,手就被人猛地一拉,她整個人一個踉蹌,向前一倒,直接跌進了他的懷裡。
下意識地想到他的傷口,猝不及防間,慕晚安用手肘微微撐住了床面,但整個人被他攬入了懷裡。
「宋秉爵!」慕晚安羞惱,在看到他病服領口處,微微露出的鎖骨上的牙印,原本加強的氣勢減弱。
昨晚她受了驚嚇,但並不代表得了失憶症,在得救後,所有的反映她都記得。
她甚至記得,她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多少個牙印。
臉騰得紅起,她轉過臉,想要起身,就被男人強硬地壓住。
她一頓,耳朵壓在他的胸前,無比清楚地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你……」她剛要讓他鬆開,卻不想,被男人打斷。
「這次帶你過來,確實有利用你的想法。」宋秉爵啟唇,垂下眸看到她溫軟的頭頂,眼底拂過一絲柔軟。
慕晚安渾身一僵,隨即,就聽到他很快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和陳家的關係並不好,老爺子在法國長居,陳家的二小姐也來了,老爺子一直想要撮合我和她,而在我留在法國的這段期間,他一定會想辦法,所以,我……」
「所以,我是擋箭牌?」慕晚安輕眨了一下眼睛,接下他的話,模樣分外乖巧。
所以,刻意帶她來,就是為了轉移老爺子的視線。是這個意思嗎?
她思維雖然不敏捷,但宋秉爵這麼一說,前前後後種種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只能說,史密斯做的事情,她是受到了無妄之災。
「但是,我沒想到史密斯會用這種手段。」宋秉爵回答,「你說的沒錯,這次吊燈的事情,是我刻意而為止,其實,我那個時候明明能夠躲開……」
並沒有想到宋秉爵說出後面那一段,慕晚安一怔。
「那你為什麼……」既然能躲開,為什麼還要受這個罪過?
她抬起眸,剛要問他,在看到兩人近在遲尺的臉,聲音驟然戛然而止。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已經靠的那麼近。
男人綿長的呼吸輕輕地撲在了她的臉上。
甚至,只要她的頭再往上一抬,就能觸及到他的唇。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臉紅的不能自已,下意識地低頭,就聽到男人靠在她耳畔低語了一句:「你覺得能因為什麼?」
還不是想讓她感動。
可惜,她比他想像的還要理智,在他受傷表示感動之後,就想要脫離他的掌控。
他內心無奈。
從最開始見面,到如今,他料想過要接近她很難,卻沒有想過,她的心防守得那麼嚴。
原本想冷一冷,讓她好好想想,但他終究克制不住。
他等待了那麼長時間,並不想浪費時間在過多的誤解上。
這句話就仿佛入侵的病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據了她的內心。
慕晚安的心砰然亂跳,躲閃不及。
能因為什麼?
總不能因為想要來場英雄救美,讓她來以身相許吧?
腦海里拂過這個念頭,她的呼吸微促,甚至下意識地想要躲避。
她連忙撐起身,想要打斷這種令她難以控制的曖昧氣氛,想要轉移這個話題,就聽到男人悶哼了一聲。
她的動作一頓,想到他背後的傷,連忙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又難受了?」
她下意識地想要拉開他的衣服,指尖輕輕擦過男人的胸膛,在加上扭動的身體,無端地撩起了火。
還未等她要看他的傷口,卻不想被男人拉住。
「別動。」他的聲音暗啞,黑眸流轉著點點的情緒。
慕晚安是生手,一開始還不明所以,但等感覺到身下某一處滾燙之後,驟然咬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