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的話,還能捱個一年半年。一般來說,就是這幾個月了。請病人家屬做好心理準備吧。」
醫生的話,無疑於是病危通知書,冷薇薇愕在了當場,易雲天輕拍著妻子的背:「謝謝你醫生。」
醫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易雲天低頭對自己妻子說:「老婆,我們去看看媽怎麼樣了。」
冷薇薇咬著唇,淚珠在眼眶裡打轉,點了點頭。
醫生說的話,易雲睿和夏凝在一旁聽得很清楚,夏凝輕嘆了一口氣,荷婉柔要走和程雨蘭同一條路了。
對程雨蘭和荷婉柔來說,自己的女兒,是家的最後牽掛,人走到終點,就想回到最初的家,塵歸塵,土歸土。
「剩下的事就交給大家處理吧,老婆,我們回家。」
夏凝愣了愣:「這麼快就回家?不去看一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我跟大哥打聲招呼就行,現在我倆出現在大嫂面前,不合適。」
夏凝想了想:「好吧,我們先回去吧。」
易雲睿朝張海遞了個眼色,告訴了他一些話,帶著妻子回去雲凝居。
回去的途中,易雲睿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阿蠻打過來的。
家裡來人了,一位叫荊刑的男人。
荊刑!
聽到這名字,易雲睿眼睛陡地一亮,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終於回來了啊。好!阿蠻,你好好招待那位大叔,是我的一位很重要的朋友,我和你嫂子現在正趕回來。」
「是,首長。」
易雲睿掛了手機,旁邊夏凝一臉好奇:「那位大叔是什麼人?」
「以前在中東一起作戰的戰友。他任職國際刑警,我在維和部隊。」
「噢。」那可是出生入死的老朋友。
十幾分鐘後,易雲睿和夏凝回到家,一進客廳的,夏凝就看見客廳正中坐著的那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約莫四十歲上下,長得很憨實,很起來很親切,身材健壯得可以!
這麼親切的臉,要不是易雲睿剛才說的話,夏凝還真的很難想像這麼醇厚的人,竟然是和最恐怖的兇徒打交道。
「荊總警司!」一進門,易雲睿大大的豪邁的叫了一聲。
男人站了起來,笑得一臉憨厚:「易軍長。」
「很久不見了!」易雲睿走過去用力的拍了拍荊刑的肩膀。
「是很久不見了。」
「這是我妻子,夏凝。」
「易太太,你好。」
「荊總警司好。」
兩個男人寒喧了幾句,傭人們送來了咖啡,荊刑喝了幾口咖啡:「易軍長,我退下來了。」
「退下來了?」易雲睿頓了頓:「怎麼就退下來了?還沒到退休年齡啊。」
荊刑笑了笑:「想過些平靜安穩的日子。就像你和你太太一樣。」
易雲睿頓了頓:「這麼快就想塵埃落定了?不像你啊,阿刑。以前的你很是疾惡如仇呢。」
「那是以前,」荊刑憨憨的笑了笑:「一年前我向上級提出了請辭,半個月前才批准我。我在c市開了間書屋,書很多,都是些老古董。連帶著經營茶點咖啡什麼的。」
「書屋,不錯。」易雲睿喃喃的說著。
現在的時勢來說,書屋不容易賺錢,看來阿刑是沒打算靠這個來賺錢。
就像他所說的,想要平平靜靜的生活。
問題是阿刑今年才四十歲,按他這個職位不用跑第一線,怎麼就退下來了呢?
易雲睿心裡滿滿的都是疑問,但他看到荊刑臉色里的那抹憂傷,淡淡的,不著痕跡。
看來這些年阿刑經歷了不少,也改變了不少。
「那次我陷在敵陣里,是你第一時間帶人突圍進來,不然我能不能走出去都是個問題。」易雲睿很是感慨的說著。
荊刑笑了:「那時你多年輕,雖然是精英,在我眼裡就像個新兵蛋,子似的。有點急躁冒進啊。」
「當時我錯估敵人實力,本來想著一次性將那個小部隊殲滅,誰想到裡面還埋有伏兵,是有點心急了。」
「不過你倒是臨危不懼,硬是幾個人幾乎將對方全殲了,我來的時候,其實說白了就是搶你的
1343: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