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我會一直等你。」
晚上九點。
已經超過了二十分鐘,慧慧擔心地看著手錶,她知道阿智一定會等到她來,這一次她覺得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雲智在她的留言信箱裡,用自己的名字表明了身份。
慧慧好像看到雲智坐在湖邊椅子上的身影,她慢慢走過去,心裡有點不安。
「阿智……」慧慧輕喚著他。
雲智看往聲音的方向,淺淺一笑,卻帶著哀傷。
「你來了,坐吧。」他的視線指著他身旁的位子,慧慧乖乖地坐在他身邊。
「……對不起……」今天她真的讓他太傷心了,但是她必須要這麼做。
「今天的月色很美吧」雲智抬頭看著月亮,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慧慧聞言也望著夜空,認同地點點頭。
「慧慧,我知道你為什麼會拒絕我」他沒有看著慧慧,仍然看著夜空。
「……」他知道了,那哥知道自己母親的病……
「你很傻,真的。」他的聲音淡淡的。淡得可以飄散風中。
慧慧看著他,心裡忍不住難過起來,淚水開始湧上眼眶。
「從明天開始,我們繼續維持現在的樣子吧,我是你的老師,而你是我的學生。」
雲智說出了這句話,慧慧心裡猛的一緊。
這種關係,不正是她想要的麼?
他答應了,她的心,卻是這麼難受。
「慧慧,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只要一點點也可以,有沒有?」雲智側看著她,很專注地。
慧慧說不出話來,雲智那對極為深情的眼睛,這雙眼睛裡,就只有她一個。
「只要一點點,我想聽你親口說……」他想要擁有慧慧的愛,明明白白,不要不淸不楚。
「阿智……」慧慧不知如何是好。
「現在的我,不是你的教授,不是你的上司,只是一個深愛你的男人,對你毫無保留的男人。」他深深望入了她的眼睛,聲音是那麼溫柔。
慧慧被雲智深深感動了,明天開始,他們將只能是老師跟學生的關係,那麼只有現在,才能把自己全部的心情告訴他,她不想要後悔,也不願意雲智遺憾……
慧慧抿一下唇,將眼神再度轉向夜空。
「自從你離開以後,我也是這樣常常看著夜空在想你,猜想你現在到底在哪甩,認識了什麼人,有沒有忘記我。」
雲智在一旁深深的看著她。
「就這樣過了一年,直到有一對夫婦收養了我,因為他們想要一個女兒,他們故意挑我,因為我姓斯。」想起往事,她的心有些難過。
「為什麼你要答應做他們的女兒?」
慧慧長嘆了一聲:「為了掩人耳目。」
掩人耳目?
雲智心裡一提,什麼意思?
「你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慧慧輕輕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養父對我很好,不過沒有幾年就死了。」養父是一個很慈祥的人。
「養母自從養父死後就變了,什麼率情都很聽兒子的話,只相信自己的兒子。」慧慧深吸了一口氣。
「我開始發現那位哥哥看著我的眼神總是很詭異,好幾次都故意敲我的房門來看看我在做什麼,我告訴養母,她不相信。」
「直到有一天,他竟然闖進了我的房間,想要對我……」說到這裡,慧慧語氣一頓。
「慧慧……」雲智忍不住去握住了她的手,他才知道慧慧在發抖。
「他並沒有得逞,因為,我拿美工刀劃傷了他的臉……」想起那時的情形,慧慧心有餘悸。
「我逃出來的時候,看到養母驚訝的表情,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默許的。」
她的心好痛苦,再度提起這樣的往事,讓她感覺非常不堪,但是她不想要隱瞞雲智。
「親愛的……」雲智心疼地將她拉人懷裡。
「我以為,我這種人,再也得不到幸福了……」她主動環抱著雲智的腰,將頭擱放在雲智的肩上。
「不會,你一定會得到幸福,一定會。」雲智輕撫著她的頭髮,他可以感受到慧慧傳來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