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起身,離開,扶蘇的心瞬間咯噔一下。都是一家人,她真的不想讓他們的關係鬧得很僵。
飯後,扶蘇找季芸談話,「你答應過我的。」
「我這不是沒指名道姓嘛!」季芸兩手一攤,「誰讓表哥老刺激我,萬一哪天嘴禿嚕了也不能怪我!」
「你嘴上是過癮了,可是後果你想過嗎?」扶蘇皺眉,擔憂萬分,「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不適合讓他們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季芸還是妥協了,不過至於做不做得到,她可不敢保證。
攝影展那天,扶蘇約了向安,一起去觀展,結果卻在下車的時候被人搶了包。扶蘇本能地朝前追去,卻不小心與人相撞。
「小姐,你沒事兒吧?」就在扶蘇身子傾斜,即將跌倒之時,男人將她給拽了起來。
「謝謝。」
扶蘇轉頭看去,發現搶包的人早已消失在了街頭。她的手機,她的邀請函——
再回頭的時候,身旁的男人早已不見,不過她也沒有多想<="l">。
「小蘇!」向安這個時候從車上下來,朝她叫道。
扶蘇略顯狼狽地朝向安走去,「……」
「怎麼了?」
「包被搶了,邀請函都在裡面。」扶蘇低嘆了聲。
「要不,我給邵辰逸打電話,讓他想想辦法?」向安說著就從包里掏出了手機。
「夫人,你的包。」突然,一個黑衣人從車上下來,手裡正拿著扶蘇剛被搶的包。
扶蘇微微蹙眉,接過包,「你們還跟著我?」
「夫人,先生吩咐的。」
黑衣人離開後,向安安慰道:「其實,有保鏢跟著也不錯,今天幸虧是搶劫,萬一有人要傷害你,結果難以想像。」
扶蘇但笑不語,從包里掏出兩張邀請函,而後道:「我們進去吧。」
「對了,孩子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向安嘆了口氣,視線朝周圍的隨從看去,情緒有些浮躁,「看到了嗎?二十四小時跟著。」
「邵家人已經知道了?」扶蘇驚訝道:「邵辰逸呢?他什麼想法?」
「還能什麼想法?自然是希望我能給他們邵家留個後。」向安聳肩,回道:「不過,協議上的內容可沒有這項義務。」
「你真的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嗎?」扶蘇其實也很矛盾,她既不希望向姐拿掉這個孩子,可也不希望孩子出生在一個註定要離異的家庭。
「說實話,我還沒有考慮清楚。太難抉擇了……」
「邵辰逸沒有給你任何承諾嗎?」扶蘇皺眉。
向安突然冷笑一聲,「指望一個花花公子給你承諾,我還不如指望自己呢!婚是一定會離的,至於孩子,我還要仔細想想。」
兩人進到展覽館裡,看著一幅幅名作,扶蘇瞬間心潮澎湃。
「踏遍世界各地,尋找最美的畫面,也曾是我的夢想。」向安站在一副作品前,感嘆道:「只可惜,夢想有時候又不得不向現實妥協。」
「夢想的火苗是永遠不會滅的,只要還存在心裡,就會有實現的那天。」扶蘇笑著回道:「希望在有生之年,我能完成。」
「小的時候沒有自由,長大後成了家,發現家是種約束。好在,再等幾年我就自由了……」向安若有所思地盯著牆上的那副作品,似乎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自由?」扶蘇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矛盾綜合體。她既希望能和家人幸福地在一起,可同時也希望能完成夢想,要知道,這兩個夢想可是背道而馳的,相悖的夢想又豈會一起實現?
「女人,有時候也應該為自己活一次。」向安看向扶蘇,邀請道:「不如,我們來做個約定吧。四年之後,我們攜手出去走一走,別給自己的生命留下遺憾<="l">。」
「好。」扶蘇答應了。她突然想到了荊姐,那個在似水年華里即將消逝的生命。她不想變成她,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似乎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又心照不宣地看向了牆上的作品。
三天後,扶蘇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說是乾媽的朋友。
256父女不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