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翰緩慢的語聲說道。
安知雅眉頭打了個死結:「我不明白。」
「朋友是朋友,親人是親人,這是不同性質的問題。」
安知雅這回總算是聽明白了:自己丈夫不知道是因於什麼緣故,不會介紹小祿給年輕的女病人看病。
「好吧。我先帶盧雪到你說的醫院裡去看看。然後,下午你讓小祿到我家裡來。我和我表哥先打個電話。」
「嗯。你自己小心一些,不要被傳染了。」李墨翰念念不忘讓她早點回家。
安知雅道一句:「你也小心。」收了線。
接下來,張齊亞去開車,她陪盧雪到另一家醫院看病。這一次看病的醫生相對可靠一些,是一個老教授,不用排號。證實了是扁桃體發炎和感冒。病人和安知雅都放了心。下午,安知雅讓張齊亞帶了小祿到自己家裡,她和醫生快到家的時候,才打了電話給徐樂駿。
徐樂駿粹不及防,不好打她的面子,讓小祿給自己看了病。
小祿在房間裡給病人看完病後,出來時神情有些古怪。
安知雅迎上去問:「嚴重嗎?」
「我先留點藥在這裡,最好是進醫院裡做個詳細的檢查。」小祿說完這個建議又來個轉折,「但是,他說他有自己的醫生,一直都是這個醫生在看他這個病。現在在美國,已經聯繫過了,可能會近期為他回國給他看一看。」
安知雅倒是沒有想到徐樂駿真的有病,一直以為他只是先天不足,體質較差,於是問:「是什麼病?」
「這裡,有問題。」小祿指了指心窩口的地方,「至於詳細確診,我需要結合檢查才能下結論。或許病人自己知道,你可以問病人。」
心臟有問題,還整天抽菸。安知雅拿手拍了下額頭,是氣是惱。讓張齊亞送了小祿先走。她走進徐樂駿的房間。
「你聽誰說我病了?夏瑤嗎?那妮子就喜歡大驚小怪。」徐樂駿像是沒事似的,醫生一走,絕不會在床上躺著,衣服也沒有穿多,只一件襯衫加一件平常的毛線衫。
安知雅惱火間,抓了衣服鉤上掛的件夾克,狠狠地砸在他面上:「你想怎樣!想死是不是?想死早點死,別在這裡礙人心煩!」
看到她發火,徐樂駿一動不動,任她又砸又罵,白色的臉又透明了幾分,像是個玻璃人一樣。
罵了幾句,終歸是不擅長罵人的人,安知雅收了怒氣,胸口起伏,這心裡頭的翻騰一時平復不了。
徐樂駿看她不罵只青著臉色,卻怕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裡侷促地拿著她剛才砸他的衣服,聲音啞啞地說:「小雅,我知道你擔心我,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拖後腿。」
安知雅一句話都沒說,連眼睛都不看他,只看著那打開了一面窗的窗外。
徐樂駿真的急了:「小雅,你說話,你罵我,都成。」
「我沒有本事罵你。」安知雅想的是,家裡這些兄弟姐妹,死的死,死到最後,只剩她一個人孤苦伶仃。
「好吧。我知道我錯了,可我不想你們擔心,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徐樂駿主動低頭承認錯誤,好像是很怕她這個樣子。
「既然你說你有你自己信任的醫生,我不插手了。」安知雅道,「你自己好好生活,有什麼需要的,我能幫你再說。」
「小雅——」徐樂駿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剛才聽她罵他,其實他心裡很高興,這種久違的被親人關心的感覺,然而,現在,她突然一副想把他甩掉的樣子,讓他突然墜入冰窖,雖然這是他自己造成的結果。
「原諒我。我這幾年,親眼見著我姐姐死,見著我外公死,我沒有辦法再承受有人在我面前死了。」安知雅抽了一口冷氣後,轉身出了房間,拉上門。
嘭——門關上的輕響。
徐樂駿看著她決然的背影,目光益發變冷,手一伸,抓到了手機劃下盧雪的電話。
盧雪中午在醫院裡重新打了針,之後回家感覺好了很多,聽到手機響,看到是徐樂駿的電話,想到今早安知雅在家裡和她說過的話,心情有些複雜,在接與不接之間猶豫了一陣。啲一聲那邊的電話反而先掛了。她愣了會兒,馬上反撥徐樂駿的電
第八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