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晃晃悠悠的,這讓他有些鬱悶。
乾脆俯低身子,整個人都湊了過去……
額頭相抵,距離瞬間被拉近到了尺寸之間。
唐菀呼吸一沉,瞳孔微縮。
今晚是新月,好似銀鉤,一抔月光,冷寂孤清。
可照在江錦上身上,卻平添了一點妖異。
他這長相,本就極對唐菀胃口,以前看著總有些禁慾病嬌感,現在渾身不僅是煙火氣,還有撩人的熱意。
「呼——」江錦上卻忽然勾唇笑了,終於不晃了。
「菀菀……」聲線顫人。
唐菀只是悶聲點頭,屏著呼吸,她此時只要呼吸,鼻息間……就都屬於他的味道。
「我不能靠著你……我、有點重……」他笑著,「會壓著你。」
江錦上就是再體弱,也是個男人。
「沒關係,我也沒那麼嬌弱。」唐菀咳嗽著,試探著問了句,「那個……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大好。」
「你關心我?」可能是喝酒的緣故,他說話比平時更慢,試圖把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晰。
可他越是這樣,吐息就越重。
周圍似乎有風在吹,而唐菀……
卻聽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你在我們家住,如果出事,阿姨肯定找我。」
江錦上悶聲應著。
「對了,那個……」唐菀也是鬼使神差的,「今天你在屏風後面,是不是聽到我說的話了?」
「你離開後,我就回屋了……你說什麼了?」江錦上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楚,不似說謊。
「沒什麼,就滕叔叔提到你弱不禁風什麼的,我怕你聽到不舒服,他這個人說話比較直,你別往心裡去……」
「你也覺得我弱不禁風?」他追問。
兩人額頭還貼著,若是在往前半寸,鼻尖就蹭到了。
唐菀抿了抿嘴,「沒有。」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唐菀手指略微攥緊衣角,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來問她這麼難回答的事情。
而且江錦上這個問題很模稜兩可,也不知問的是他的身體,還是他這個人怎麼樣?
「嗯?菀菀?怎麼不說了……」
被酒灼過的嗓子,嘶啞又有磁性,著實勾人。
「你很好。」唐菀從了心。
江錦上忽然笑了,「你也很好……」
「那……我們先回屋吧。」唐菀覺著再這麼下去,好像會出什麼事。
江錦上這個人喝完酒是真的很乖,點頭就同意了。
江家人也是很無語,這兩個人有什麼話不能回屋說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