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躺著？」
「不躺，我想喝水。」
陳知意忙給她拿了一瓶水過來打開給她。
穆青瓷不接，就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她，還朝她笑，還叫她：「知意姐姐~」
陳知意心尖直顫：「……哎喲我的祖宗！你能不能不要再對著我撒嬌了，我真不想彎啊！」
話是這麼說，她都捨不得讓穆青瓷自己喝水了，乾脆把瓶口抵在她唇邊。
穆青瓷微仰著頭，露出天鵝般的脖頸，慢慢的喝著水。
陳知意看著她乖乖喝水的樣子，一臉姨母笑：「我怎麼有種在養寶寶的感覺，瓷瓷，你知道你喝醉後有多像乖寶寶嗎？」
穆青瓷喝完水，就又乖巧的坐在了那裡。
陳知意也不知道封烈什麼時候過來，打算在這裡多等一會，就拉著穆青瓷的手，交代她：「瓷瓷啊，就算你喝醉了，但是你得記著，你今晚是要向封先生表白的。」
穆青瓷又偏頭看著她。
還朝她眨眨眼睛，無辜的小眼神讓人想欺負。
陳知意深呼吸，乾脆靠在她耳邊念經：「瓷瓷你記住，你見著封先生了要向他告白，告完白你就裝睡。」
「你一定要趁今晚向他告白，不然以後說不定就沒機會了。」
「就算你記不住今晚的事情也沒關係，明天早上看封先生的反應就行。」
「反正你得向封先生告白，知道嗎？」
穆青瓷像是聽進去了她的話，乖乖的點頭，還嗯了一聲。
陳知意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正想再和她說點什麼，包廂門突然被敲響。
陳知意一臉疑惑：「這個時候誰來敲門？」
雖然疑惑，她還是站起來走過去打開了門。
當看見站在門外西裝革履，氣勢強大的封烈時，她只剩下震驚了。
「封……封先生？！」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後面這句話她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封烈就問：「她在哪裡？」
陳知意下意識側身。
封烈抬眼朝包廂裡面看去。
就見小姑娘乖乖巧巧的坐在那裡，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她也抬眼看了過來，還朝他笑了一下。
這個笑，簡直乖得不得了。
就和七年前軍訓結束那晚，她和她的同學們去慶祝終於擺脫了他，她喝醉後一模一樣。
封烈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努力收回視線問陳知意：「你叫了司機過來接你沒有？」
「叫……叫了。」
「能把她的朋友帶走嗎？」
「能！」
「好。」
封烈說完，就要抬步朝裡面走。
陳知意下意識朝旁邊退了兩大步。
封烈直接走到穆青瓷面前。
穆青瓷這個時候抬頭看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帶著疑惑，過了好幾秒，像是才反應過來他是誰的叫了一聲：「封教官。」
聲音軟軟糯糯，像小貓爪子在心尖撓。
封烈目光深邃的緊盯著她，嗯了一聲。
接著就見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褲子。
陳知意被她這一系列動作嚇得心肝直顫。
姐妹你到底醉沒醉？
你也太膽肥了吧，不但不怕封先生，還敢抓他的褲子，尤其還是大腿上的褲子！
她偷偷看封烈的表情。
下一秒，又快速收回目光。
媽耶，封先生此刻的表情看起來沉得有點可怕怎麼辦？
她要不要過去救姐妹？
可是她不敢啊！
封烈看著抓著自己褲子的手，眸光暗了暗，再看向她，聲音帶著一股壓制的暗沉：「能自己走嗎？」
穆青瓷朝他眨了眨眼睛，突然癟著嘴，可憐巴巴的：「封教官，我不想訓練了，我想看書，我要快點畢業掙錢減少媽媽的負擔。」
陳知意眼眶莫名就紅了。
她在小鎮上聽過很多穆青瓷家的情況，她們母女倆這些年過得真的好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