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坐就坐吧。」意笙淡淡地說道。
是他的錯覺麼?竟覺得少夫人開始沾染上了封少的氣息,那神態……
一定是他的錯覺。
他只能坐了下來。
然而不待意笙問什麼,陳簡先把自己的難處說了,「少夫人,封少不讓說的事情,我是一個字也不敢說的。」他是封少最信任的人啊,別為難她好麼?
「那就挑封少讓說的。」意笙說道。
封少讓說的?
呃,應該都不讓說吧?於是陳簡裝SHI。
意笙冷哼一聲,「陳簡,你知道我是誰吧?」
「是,少夫人。」
意笙點了點頭,「oK,我不為難你,我問你,封少這幾天是不是出了R市?」
「……嗯。」
「今天的這事是不是與封耀誠父子有關?」
「……」陳簡想哭了,「少夫人,您就別問了吧?」
「你點頭或是搖頭就可以了。」
陳簡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但是他又搖了搖頭。
「點頭又搖頭的意思是……是他們父子做的,但是又不一定全是他們做的是不是?」
陳簡:「……」少夫人,您是怎麼猜到的呢?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睡吧。」
……………………………………
意笙回了房間,看著封謹熟睡在那裡,她探出手,在他的額頭摸了摸,嗯,體溫一切正常。
床很大,她從另一邊爬上,儘量的不碰觸到他。
困意襲來,她甩了甩頭,她今晚不能睡,得照看著他,不然發燒了沒有及時發現就麻煩了。
夜,漫長,她側著身子,一直與困意抗爭著。
封謹的生理鍾很準時,睜開眼側過頭便看到了側著身子,面對他睡的意笙,他抬手將被子替她蓋好。
意笙猛的醒了過來,「封謹。」語氣急切。
仿佛是一下子就做了惡夢被驚醒一般。
封謹溫柔的眼神看著她,「我在。」
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沒燒。」然後又自我譴謫,「我不小心睡過去了。」
封謹就這樣的看著她,她關心的眼神是無法騙人的,她就這樣照顧了他一個晚上嗎?
看她的黑眼圈,很顯然是沒有怎麼休息。
被他這樣盯著,意笙卻是更加擔心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傷口嗎?我去叫醫生……」說著,她就要下床急著去叫醫生過來,但是封謹卻是抓住她的手,「我沒事。」
意笙不敢用力的扯手,只是回頭地看著他,「還說沒事,那麼大的傷口,還有那樣的一個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