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我要是不讓你提,你一準偏得提,非得乳母整治你不可,更何況我和那位爺只是無意撞見,怎麼就扯到嫁娶上了。」
翠黛不再言語,怕戚氏再罵她。
花羞忽然若有所思:「你若是有本事,就給我打聽下紅衣到底怎麼惹惱了舅母。」
翠黛得意的:「小事一樁,不過,小姐你想知道這個作何?」
她問是因為了解花羞向來不是多事的人。
花羞挑了挑眉:「舅母雖然當時痛快將紅衣放了,但事情一定很嚴重,她沒懲罰到紅衣氣順不過來,必然把怨氣歸結在我頭上,我不去得罪三姐姐,卻得罪了舅母,所以一定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後補救。」
翠黛才明白她的用意,想了想:「聽說學嬤嬤的壽誕馬上到了,她可是舅太太面前的紅人,我們不能不去使點好處,不如讓我去吧,也好趁機打聽下紅衣的事。」
娥眉笑:「你就是本事大,這才幾天,人家的壽誕你都曉得。」
翠黛牛氣的哼了聲:「我還知道更大的秘密。」
花羞、娥眉、戚氏同時看向她。
翠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湊過去神秘兮兮道:「舅老爺想收了百合,舅太太捨不得,兩個人僵著呢。」
所謂舅老爺想收了百合,就是做妾的意思,所謂舅太太捨不得,大約是妒恨。
戚氏坐直了身子繼續縫帳子,無限感慨道:「舅老爺快五旬了吧,百合差不多十八九。」
餘下的話咽回去,不好當著花羞的面說她娘舅的不是,心裡卻想,嘉泊年偌大的年紀,這不是糟踐百合嗎,戚氏也是嫁過男人的,老夫少妻,最後的結果是兩種,一個,少妻不堪寂寞紅杏出牆,一個,少妻枯守終身。
花羞沒有言語,突然間心中升騰起一股驕傲,母親在世時父親沒有納妾,母親過世後父親也表明不會再續娶,暗想:我將來會不會遇到父親這般的人物,和那個人——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
紅衣?又想起紅衣,於是拉著翠黛細細商量如何探聽到紅衣和舅母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