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開了鍋,所有人的震驚和鄙夷的目光像一把把刀子一樣射向台上一動不動的艾季梵,還有她旁邊臉色陰沉得可怕的應律。
而媒體記者們,因為敏銳的新聞嗅覺,早已經從最初的吃驚轉化成了興奮,完全拋開了當初跟這邊說好的拍攝規則,不顧一切的扛著攝像機衝到了最前面,對準了台上的兩人。
這時候,燈剛好也全部打開了,艾季梵抖得像篩子一樣的身體和血色褪盡的蒼白面容都暴露在眾人眼裡,和數個槍炮一樣指著她的鏡頭之下。
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無數在網上看直播的人們也已經沸騰起來,各種截圖和抨擊已經在到處傳播,不難想像,很快議論猜測和惡言惡語將把她徹底淹沒!
底下的喧鬧聲越來越大,記者們幾乎已經要衝到抬上去了,鎂光燈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咔嚓咔嚓的閃著,艾季梵身著潔白優雅的白色禮裙,因為試圖遮擋閃光抬起手遮住了眼睛,只露出煞白的嘴唇,纖細的身體看起來搖搖欲墜。
她突然表情恍惚的抬起頭來看應律,見到他臉色鐵青,眼神陰鷙,目光並沒有在自己身上,卻反而看向了那邊的一個角落。
艾季梵似乎反應過來了,也不顧閃光刺眼,提著長長的裙擺幾步跨到台子的邊緣,眼睛怒睜著,朝著人群的盡頭不受控制的大喊起來,聲音悽厲至極。
「呂宋果!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喊罷,兩行淚水隨之落下,嘴唇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羞愧劇烈的顫抖著。
台下的眾人在一愣以後,紛紛轉過身往後看,記者們的鏡頭也很有眼見力的分了一部分衝過去拍攝。
從視頻播放第一個畫面起表情就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呂宋果直到有記者衝到面前來,把攝像機和話筒都放到自己鼻子底下了才回過神來。
她恍惚中看到了艾季梵朝這邊嘶聲力竭的吼了一句什麼,但腦子一片混亂的沒有聽清。
募地被所有目光包圍,現場的記者除了戰麾公司自家的那幾個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該不該上來以外,一半在拍艾季梵和應律,另一半集中了過來,各種提問劈頭蓋臉的打過來。
呂宋果下意識的往後退,有些驚恐的望著眼前密密麻麻靠近的陌生面孔,耳朵里充斥著混亂的聲音。
「這位小姐,剛才艾小姐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剛才還在感謝你親自製作的視頻,這就是你送給她的大禮嗎?」
「請問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促使你出此下策讓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出醜?」
「是不是因為應先生?」
「你是不是因為嫉妒艾小姐?」
「你是不是也愛著應先生?」
「你知道這樣可能會毀了艾小姐嗎?或者說這就是你的目的?」
「請問這些照片和視頻是從哪裡來的?」
「剛才壓在艾小姐身上拍攝的男人是誰?」
……
記者們沒有得到呂宋果的一個回答,提問卻越來越犀利和不堪入耳。
呂宋果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狀況,再加上剛才的震驚,一時之間整個人都仿佛當機了一樣茫然失措,慌亂了抬手擋著不斷逼近的攝像機和記者們,步步後退。
餘光亂瞟中,她在人群夾縫中看到徐亞茗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臉上是難以置信又耐人尋味的表情,好像在說,我太小看你了。
而另一頭,其他的大部分記者並沒有放過還站在台上的艾季梵和應律,他們已經不顧一切的爬上了台子把他們圍得水泄不通,試圖阻擋的司儀和工作人員都被擠到了一邊,甚至有人從台子上跌落,發出慘叫,和底下奔走喧鬧的議論聲糅雜在一起,現場一片混亂。
「艾小姐,剛才視頻里的那位是你本人嗎?你不會告訴我們只是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女人吧?」
一個記者語帶惡意的高喊。
傻子都能從艾季梵的奔潰般的激烈反應中看出來,那無疑就是她本人!
「艾小姐,這些『大片』是你什麼時候拍的呢?成名前還是成名後?」
「拍攝者是誰?是一直提攜栽培你的那位大導演嗎?」
「你是用這種方法贏得導演的青睞的嗎?」
「應先生,作為未婚夫親眼在訂婚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