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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香詞真心想跟付幼吾好好過日子。她想,付幼吾雖然現在對她不算太好,但如果她多關心體貼付幼吾,總有一天能化冰。
從前在梁家,一日三餐皆是哥哥一手操辦,梁香詞從不下廚。如今她為了付幼吾,竟照著書上的方子,摸索著做了一盤桂花糕。
梁香詞滿心期待又惴惴不安,眸光熠熠將精心準備的桂花糕捧至夜歸的夫君面前。
付幼吾剛從胭脂樓回來,他今夜喝了不少酒,有些上頭。又想著今夜和花魁娘子約好,下周就替她贖身,付幼吾禁不住開始設想,他接了心肝花魁回來做妾,以後的日子過得如膠似蜜……
付幼吾正晃晃悠悠想得心花怒放,眼前卻突然閃出一個女人,打斷了他的美夢。
付幼吾瞥見梁香詞毫無吸引力的面孔,恍惚了一下,方才意識到這個女人是他的妻。
「相公,我做了些糕點給你宵夜。」梁香詞含笑將盛滿桂花糕的盤子雙手捧上,心裡期待著付幼吾的誇獎。
梁香詞嗜甜,所以她做個桂花糕,不自知地就放了很多糖,可偏偏付幼吾口味偏咸,最不喜歡吃的就甜食。一嘗之下,他發現梁香詞做的桂花糕甜到發膩,當即心頭大不悅。
付幼吾將咬了一口的桂花糕放回盤中,皺眉道:「你這做的是什麼東西!」
梁香詞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之前十幾年人生,梁英詩凡事都順著她的意,這會她忙活兩天,全心全力做出一盤桂花糕,卻遭付幼吾棄之敝屣。
失望賭氣之下,梁香詞禁不住回嘴道:「做的給人吃的東西,沒想到豬不喜歡吃。」話一出口,她又自覺過分,便放軟了聲音,委屈地問付幼吾:「相公,我很努力做出來的桂花糕,你為什麼不肯吃?」
她仰頭看著付幼吾,睜大了眼睛,期期等著他的答案和安慰。
梁香詞卻不知道,她剛才第一句話把付幼吾肺都氣炸了!
付幼吾是男人,他有全天下男人十之七八都有的一種劣性根——那便是一旦被女人伺候慣了,就覺得她對自己怎麼好都是天經地義,他永遠不會知道感恩。
付幼吾平常出入煙花地,哪次茶水甜點不是女人端到手邊,餵到嘴裡?梁香詞端個桂花糕,在他眼裡只是習以為常。
所以付幼吾斥了梁香詞一句,就等著她認錯。
誰知梁香詞居然嗆他!
付幼吾怒氣洶洶,盛怒之下根本沒聽見梁香詞的第二句話,更不可能看到她的委屈。他見梁香詞仰面朝著自己,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梁香詞滿目震詫,從小哥哥對她呵護備至,梁香詞幾時遭過挨打。
她一下子就哭了,泣著質問付幼吾:「你憑什麼打我?」
付幼吾瞪著眼睛,胸脯抖動:憑什麼?這個醜女人問他憑什麼?
他以為梁香詞和胭脂樓里的娘們一樣厚實臉皮,再加上酒和氣都在頭上,於是便什麼話都沖梁香詞說了出來:「憑什麼?男人娶女人,不過就是為了滿足上下兩張胃口。你床上動也不動,像乾屍一樣,前幾次還點緊緻,後來都松松垮垮。現在你又做出這般屎似的食物,你上面下面都不能滿足我,你問我為什麼打你?!」
「王八蛋!」梁香詞頓覺付幼吾羞辱過分,她罵了他一句粗話,接著竟抬起右手,欲扇付幼吾回擊。
付幼吾眼尖,及時地扼住了梁香詞的手腕,她力氣沒他大,被生生制住。
付幼吾瞪眼盯著梁香詞,眼中熊熊燃燒著怒火:他方才本是隨口的數落,卻無意中將他的思路理清了,越想越覺著都是梁香詞的錯。
再念及夫是妻天,付幼吾便認定梁香詞大逆不道:她不僅敢嗆聲?還敢反抗,還敢還手?!
付幼吾當即決定要好好教訓梁香詞,抱起她就往床上一甩。
梁香詞被重重摔在榻上,剛回過神想問付幼吾要做什麼,就見付幼吾的拳頭鋪天蓋地而下。
付幼吾打了十幾拳,覺得手疼。他左右一瞟,見床上就枕巾,就順手牽來,直接往梁香詞身上抽。
梁香詞挨第一拳的時候,心裡想的還是付幼吾你憑什麼打我?到後來挨到十幾拳,心中就只剩下害怕。付幼吾對她渾身上下亂抽,也不知道下一次他的枕巾會落在哪裡,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