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迅速轉身,好看的狐狸眼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卿卿一眼就認出了我?」
「穿得這般花哨的,除了你應該也沒有別人了。」蕭暖卿笑著打趣。
時隔三年不見,所有的故人於她而言都是驚喜。
她請了薛寧進屋坐下,凝兒給二人倒了茶。
就聽蕭暖卿問道,「我爹他們可好?」
「好得很,少將軍也好得很,只是他們不方便入城,只能派我來問候你。」薛寧端起茶盞來飲下一口,這才道,「三年不見,卿卿越發好看了。」
蕭暖卿低頭一笑,「三年不見,你這嘴是越發貧了。」
話音方落,蕭暖卿便看到自己面前多了一大疊銀票。
張張都是五百兩。
這
蕭暖卿詫異地看向薛寧,用眼神詢問,這是什麼?
卻見薛寧身子往後一靠,周身都是懶散,卻莫名透出一股子得意,「這些是這三年來京中各大鋪子的盈利,當然,還有寧遠那邊的生意。」
寧遠?
蕭暖卿之前的確給過薛寧一筆銀子,讓他去寧遠買間民屋下來。
當時,她是計劃帶著蕭世儒先逃去寧遠的。
可,她不明白寧遠那邊有什麼生意。
銀票她沒碰,眉心卻是緊緊皺起,「你在寧遠做什麼生意?」
「你不是讓我在寧遠買了間民屋?你離京不久那間民屋便被人一把火給燒了,我又不是會吃虧的人,立刻就找過去了,兇手是個二世祖,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便陪了我們五百兩。然後我用這五百兩盤了兩間鋪子,你可知道寧遠的醉香樓?那是遠近聞名的青樓,鋪子是賣衣裳跟胭脂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薛寧煞有介事的說著,把蕭暖卿也給聽得一愣一愣的了。
當然,他說什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蕭暖卿覺得十有八九是反話。
那二世祖指不定被他打成了什麼樣子,對方才肯拿出五百兩來。
可薛寧又說,拿這五百兩盤下了成衣鋪子跟胭脂鋪。
醉香樓她自然是知道的,也知道醉香樓的姑娘們平日沒事就喜歡去這兩個鋪子裡逛,沒想到薛寧竟是這般有生意頭腦,盤下了寧遠最賺錢的兩個鋪子。
面前的這一疊,恐怕得有個五六千兩。
蕭暖卿終於伸出了手,卻只拿了兩千兩齣來,「這些都是你賺的,你拿回去自己用也好,孝敬我兩個爹爹也好,亦或是發給村里人都好,你自己決定,我就拿兩千兩,有用。」
薛寧並不知道蕭暖卿有什麼用得兩千兩,卻道,「那些鋪子寫的都是你的名字,你是老闆,我呢至多是給你打打雜!至於你說的那些,放寬心就是。」
看著薛寧那雙狐狸眼裡的光芒,蕭暖卿知道,他應該也是拿了不少銀子回村給已經歸于田野的莫家軍們添補家用了。
這才算是放了心。
幾天薛寧接著道,「至於其他的,我自會看著辦,若是銀子不夠用了,我也會來找你拿,只期望到時候掌柜的別拒絕就好。」
一聲掌柜的,算是將蕭暖卿給逗笑了。
見狀,薛寧也笑了幾聲,方才站起了身來,「好了,看你如今比從前還要面色紅潤,我便放心了,這就回去跟叔伯們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蕭暖卿也跟著站了起來,「時候不早了,不留下來用飯?」
「不留了,再留,你這丫鬟怕是要吃了我。」薛寧說著,便是瞥了凝兒一眼。
卻見凝兒站在蕭暖卿的身後,有些不大情願地開口,「那是因為我還給小姐燉著湯,再不喝都要燉幹了!」
「哈哈哈,走了!」薛寧大笑著,便是飛身而去。
見狀,凝兒立刻道,「小姐,奴婢這就去把湯端來!」
說罷,便也快步離開了。
一時間,這屋內就只剩下了蕭暖卿一人。
她深吸一口氣,環顧四周,看著這件熟悉的屋子,心中莫名歡喜。
她將銀票放好,這才又坐回了桌前,等著凝兒的湯。
可,還沒等來凝兒,就見管家急匆匆地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