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了手出來,看到蕭郁暖躺下了,並且閉著眼睛,沒有打擾她,在沙發上坐下,用手機處理郵件。
晚上,趁蕭郁暖去洗手間,他在枕頭下面找到了離婚協議書。
看到蕭郁暖沒有簽字,他的臉色登時冷了下來。
暖暖,為什麼不簽字?你是不想和他離婚嗎?
為什麼你恢復了記憶,還不想跟他撇清關係?
你不乖了,一點都不乖了。
他的五指漸漸收攏,協議書的邊角被捏的變了形,雙眸陰冷駭人。
聽到洗手間裡傳來沖水的聲音,他將協議書藏了起來,若無其事的坐回沙發上。
—
—
鄭滿瓊從容煥那裡知道蕭郁暖恢復記憶,並且容奕幾天沒去公司的事,這天早上來到醫院。
看到病房外坐著的容奕,她差點沒認出那是她兒子。
容奕在醫院裡待了多少天,就失眠了多少天,俊臉憔悴的不成樣,黑眼圈很重,下頜上長出了鬍子,衣服皺的像是被擰過一樣,看起來很是邋遢
除了和他特別熟的人,根本就認不出他是赫赫有名的容亞總裁。
就算是特別熟,但眼神不好的人,也不一定能將他認出來。
比如說容煥。
昨天他和姜瑟來醫院看蕭郁暖,人從容奕的面前走過去都沒將他認出來,還是姜瑟將他拉回來,朝著容奕給他睇了個眼色。
他仔仔細細的看了三遍,又向姜瑟確認了兩遍,這才確定這個邋遢的人,是他最崇拜的堂哥。
鄭滿瓊數落他:「你看你現在這樣子,還像個人嗎?」
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成了這副鬼樣子,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容奕動了動乾裂的嘴唇,沙啞的開口:「我不管什麼樣子,她都不會在乎了。」
隨著他的抬頭,鄭滿瓊看到了他眼裡嚇人的紅血線,登時皺緊了眉頭。
「你這是多少天沒休息過了?」
容奕沒吭聲,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天塌了一樣。
鄭滿瓊的心裡不好受:「你連她的面都見不到,你這麼作賤自己,她也不會心疼。」
他要的不是她心疼,他要的是她的回心轉意。
而他也不是想要以這副摸樣挽回她,只是沒有她在身旁,他睡不著。
這幾天她和梁清池同吃同睡一個房間,快要將他折磨瘋了。
見他不說話,鄭滿瓊氣的想罵他,可最終化成了一聲音重重地嘆息,然後走到病房跟前,推門走了進去。
容奕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
梁清池在裡面,他應該會護著她。
這樣想著,他又慢慢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