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頰的胭脂色。
她想,大不了就將手底下的那兩間鋪子也賠進去,無論如何,她也要想辦法得到虛空親自開過光的聖石。
見著同他競價的人只剩下了個年輕女子,蒼琰身上存的煩躁氣焰也褪了褪,舉那漆木板的動作,也更氣定神閒了些。
阮安本以為,這兩個人競價到五六萬,就該打住了。
卻未成想,蒼琰和袁歡竟然將價格竟到了十萬兩以上。
周遭坐的其他人看的心驚肉跳的,且他們瞧著袁歡這姑娘的模樣,好似沒有那麼多銀子可掏,卻還是硬要逞能。
反觀那個任俠裝扮的神秘男子,倒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十三萬兩。」
蒼琰的薄唇幾未可察地往上揚了揚。
阮安隔著袁歡的面紗,都能覺出,這姑娘快要哭了。
可她的財力,肯定是跟蒼琰沒法比的,他可是擁有兩座金礦山的邏國皇子,幾十萬兩銀子於他而言,簡直是九牛一毛。
袁歡卻在心底算了算賬。
她對虛空卻然是有些痴戀,卻沒完全喪了理智,這要是跟這陌生男人競價到二十萬兩以上,那她的嫁妝本都沒了。
到時候,她得比那窮醫姑還沒錢。
袁歡咬了咬唇,終是在十九萬兩的時候,將手中的漆木牌放了下來。
霍樂識見袁歡那處有了收勢,又對在座的諸位詢問了遍:「還有要加價的嗎?」
一時間,酒樓的大廳鴉雀無聲,眾人的視線亦紛紛落在了蒼琰的身上。
局勢終於明朗,霍樂識舉起了提前從這裡的說書先生那兒要來的驚堂木,「啪——」一聲,敲定了這兩塊開光聖石的買主。
「那就恭喜這位俠士,競得當朝佛子虛空親自開過光的兩塊聖石。」
話落,眾人拊掌,都在暗自咋舌,感嘆著這神秘男子的財力。
阮安的心裡愉悅至極,這裡最大的贏家,其實還是她和霍樂識。
借著虛空的名氣,她竟然賺了這麼大一筆錢,先前還在長安,她的藥圃一個月盈利最多時,流水也就三四百兩。
阮安想著,不能讓霍樂識白白為她做事,準備將這錢分他幾萬兩,全當是辛苦錢。
蒼琰派身側的老者走到他們身前,遞上了銀票。
阮安接過一看,卻見這財大氣粗的蒼琰乾脆給了她個整數——二十萬兩銀票。
銀票上面還蓋著益州最大的錢莊,寶嘉錢莊的朱紅契印。
阮安震驚之餘,絲毫沒注意到,那名老者看她的眼神頗為幽深。
這位老者是蒼琰的謀士,卻並不是邏國人,在二十幾年前,他還是驪國的劍南人士。
贊普蒼煜當年為了避禍,在蜀地待了十餘年,在二十幾年前,這位老者就成為了他的家臣。
故去的夫人也是蜀地人,她先生下了蒼琰,沒過兩年又為隱姓埋名的贊普生下一女,後來在戰火中,那名女嬰不知所蹤。
蒼煜派人多次派人尋過她的蹤跡,可卻無果,戰火中被棄養的死嬰遍地都是,許多百姓自己都吃不飽飯,更不會去收養一個女嬰,蒼煜便以為自己的女兒已經不在人世了。
可眼前這個生得極為俊俏的公子哥兒,樣貌倒是與先夫人有七八分像,不過,他卻是個男子。
雖如此,蒼琰的謀士還是將阮安的樣貌仔細地辨了辨,準備在回邏國後,將這事呈給贊普,順道再打聽打聽這人的身份。
袁歡非但沒得到那兩塊開光聖石,還白白地忙活了一場,她覺自己在那阮姓醫姑的面前丟盡了臉,回府後就痛哭了一頓。
另廂的魏菀那兒,也得知了阮安將兩塊石頭賣出了天價的消息,她對一個江湖俠客花二十萬兩銀子買下它們的消息,感到驚奇,甚而有些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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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益州的夜空忽地冉起了數以萬盞的孔明燈,魏菀亦透過軒窗,看見了如此勝景,她在打聽後方才得知,原來是定北侯為了給他夫人過生辰,才命人放的。
魏菀這幾日,本就因為這件事倍覺心中堵悶。
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