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一柄遮天蔽日的黑刀凌空斬下!
「轟!」
勁風卷過。
頃刻間,雨水全朝一個方向飛掠。
呼嘯過,天地仿佛陷入一片死寂。
「」
當江無疾回過神來,青石板皸裂,路面多了一條三丈長的裂縫!
觸目驚心!
然而秦三刀仍站在城頭,雙手和先前那般抱在胸前,懷中的七環刀、背後的長刀、朴刀。
皆未出鞘!
「這」江無疾瞳孔狠狠縮了一下。
「這就是化意,神識化意,攻守兼備!」一旁的李宏慶目光陰沉,臉頰兩側咬肌凸起。
「走吧!就送到這,走!」
臉罩在斗笠陰影下的秦義在這時候開口說道。
「少年輕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呵呵呵。」
「哈哈哈你拿什麼擋?拿你化神初期的修為?」
「還是拿你這張嘴?」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走還是不走!」
江無疾將目光從地上那條裂縫收回,穿過層層雨幕,看著城牆上的秦義。
「呵真想不到秦叔還是個愚忠之人。」
秦義:「你說什麼?」
江無疾:「我很煩你們這些人有事不挑明說,話裡有話,故弄玄虛。」
「你到底想說什麼!」秦義低喝。
江無疾長長吐出一口氣,手中多了一枚青色丹丸。
「景德五年,大黎境內疫瘴橫流,撲僵者不可勝計,街無舟車,萬巷空寂,民不聊生,北莽趁此來犯,連屠三州,十村不留一戶,出無所見,白骨蔽原。」
「少年將軍,身披素縞,臨危受命,率三萬鐵騎千里奔襲,於二十萬北莽大軍取敵將首級!終平北莽之亂!」
「景德二十三年,先帝駕崩,眾皇子為奪帝位,明爭暗鬥,硝煙四起,西方佛域乘虛而入,教化大黎百姓,皈依西天佛陀,大黎基業面臨分崩離析!」
「然鎮北王出關,率軍深入西域,斬佛子,逼敵退,此戰,鎮北王險些隕於異國疆土!」
「永聖元年,朝堂腐敗,百官屍位素食,天降大旱,流民落草為寇,反賊如雨,終由鎮北王平定。」
「永聖三年,妖族大犯,鎮北王率三十萬將士抵禦外敵,卻因小人禍亂,其妻妾,兒女皆入妖族之手,妖族以此為挾,要鎮北王倒戈,鎮北王率軍斬妖百萬!此戰蕭王血脈喪盡,黎國大捷!」
秦義抬起頭,露出一雙深邃渾濁的眼睛,「說這些有何用?」
「呵呵呵」
江無疾嘆笑道:「發泄發泄罷了,現在是永聖十八年,鎮北王從軍三十六載,從鮮衣怒馬,到華發蒼顏。」
「大小戰役過三百,無一戰敗!累累戰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而如今那遠在京城高高在上皇帝卻要對付他」
「真替他不值。」
「真的是可憐白髮生!」
秦義目光一沉,「這就是你幫李宏慶的理由?」
江無疾嗤笑道:「其實,我也是才想清楚自己為何那麼做。」
李宏慶偷來目光。
秦義:「為何?」
江無疾:「不是一定要幫誰,只是為了自己心安。」
殺張大富也是。
幫葉清寒也是。
都是為了
心安!
「哼,果然是少年輕狂。」
「少年輕狂?呵若不輕狂,枉為少年!」
「那你就陪李大人一起吧,路上也好有個伴!」
話音落下,十幾個黑衣人湧上街頭,再次形成圍剿之勢。
而這次,這些人裡面沒有一個是普通人,最低也是感知初期!
也就是說,這些全部都是修行者!
而就在這時,江無疾突然彈出一塊石子!
「嗖!」
「咔!嘩啦啦」
街邊的罈子碎裂,一些不溶於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