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著麻醉針劑,針頭扎進了手腕靜脈血管。
剛推了一點點藥。
就聽到哐啷一聲。
然後車門打開。
醫生嚇了一跳,停下來推麻藥的動作,衝著王鐵柱呵斥:「你幹什麼?
不知道這裡在手術嗎?」
楊全州更是氣得咬牙,他馬上就要換腎了,就能重獲新生。
他似乎已經聽到那個女秘書在身下喊叫。
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有人搗亂。
他躺著,轉過頭,看到開門的是王鐵柱,那個廁所里遇到的傢伙,頓時勃然大怒。
衝著兩個保鏢道:「你們兩個,把他給我打出去。」
王鐵柱一個跳躍,竄進了房車裡,看到楊全州,他一下子都明白了:「原來是你要換腎!」
楊全州見王鐵柱進了房車,兩個保鏢要動手,開口提醒:「關門,先把車門關上。」
他已經動了殺心。
關上門,把王鐵柱殺了。
就沒人知道他換腎的事情。
一個保鏢跑到車門口,拉上了車門。
然後擋在門口,防止王鐵柱逃跑。
另一個打手一步一步地朝著王鐵柱逼去。
王鐵柱像是沒有看到兩個保鏢的存在,他一步步走向了楊全州:「其實你的病,兩副藥就能重振雄風。
沒想到你竟然換腎。」
楊全州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王鐵柱 :「人處理事情,都是根據自己的實力,選擇自己的方式。
窮人,有病只能忍著,有一點經濟實力的就去治療。
像我這樣的有錢人,有很多解決辦法,我可以選擇最好的方式,我的腎不好,就換一個腎。
換一個二十多歲的,健康有活力的腎! 」
王鐵柱聽得震驚,太荒唐了,竟然有人說出這種話:「你……你這不是換腎,你這是偷腎。
我表弟只是割一個闌尾,就被切了腎。」
楊全州冷笑道:「我有錢,用偷嗎?
只要我開出價格,有的人是幫我搞到腎,不管他們是自己的腎,還是偷來的腎。
都是我買來的!」
王鐵柱真的被這番論調驚到了,他認識的有錢人不多。
也不知道有錢人的觀點。
但這老傢伙說話,真的太驚世駭俗了。
偷走了表弟的腎臟,竟然還如此囂張:「不管你說什麼,你們這是買賣人體器官。
這是犯法!
你完蛋了!
你們這條線上的所有人都完蛋了!」
揚全州長滿皺紋的臉色,露出獰笑:「什麼犯法?
殺了你誰知道我犯法?
就算是走漏了風聲,我只要肯花錢,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
我懶得跟你囉嗦,小李,送他上路!」
他話音落,已經走到王鐵柱跟前的保鏢,突然一個擺拳打向了王鐵柱的下頜。
呼~
拳風呼嘯。
快若閃電。
王鐵柱瞳孔收縮,看得出來,這人絕對是狠人。
這一拳打中下顎,人立刻就昏迷了過去。
這是一個高手。
他往後退了一步。
保鏢見一拳落空,一個箭步追上去,再次一拳打出。
王鐵柱退到了手術台跟前,順手抄起手術剪刀,朝著拳頭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