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了緣由之後,林澤讚許似的點點頭對著妹妹林嫵道:「你做的對,我們無需迎合著外頭那些庸人。」
想了想嫡母又樂不可支道:「二娘也不錯了,能為你做到這個程度。起碼還要吃半個月的藥,壓壓驚!」
兄妹二人雖然骨子裡遺傳了父母的傲骨,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繼母雖然不如親生母親,這些年也不曾虧待二人。且那樣一個不想招惹任何麻煩的人,能夠挺身而出鼓起勇氣來保護林嫵。無論出於什麼心理,兄妹二人也都記在心裡。
歐洛傾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在京城裡傳的有多彪悍。而且她樂的彪悍一些,可以當她們姐弟的保護傘。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有心人可以傳到宮裡去。讓上頭的人覺得有趣,藉此入了貴人的眼,也好找機會給自己鋪路。
她不知道侯府那邊是怎麼打算的,更不知道已經被二舅母恨上了。她只是很鬱悶,歐家的旁支有些太過分了。
&是府上老太太答應了的事兒,早就說要將姨太太的親人給接到府上來住。可惜那場事故之後,就再也沒了音。現在月娘也大了,不如小姐接了過來,也全了長輩的心意。」六房錢氏口沫橫飛的說著,范氏在一旁眯著眼睛笑。
&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從前也不曾聽母親說過。」歐洛傾一臉的懷疑,擺明不相信有這種事兒。
&又是什麼大事兒,歐家家大業大還能在乎這幾口飯吃?姨太太沒有子女,一直念及家裡的親人。老太太聽說了,就做主要將那孤苦的孩子接過來。這事兒就交給了你十三叔去辦,不信你問問五嬸。這事兒族裡很多人都知道,並不是我瞎說的。」
五嬸范氏這才開口道:「這話沒錯,族裡很多人作證。只是當年府里出了事兒,我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如今大小姐回來了。這事兒就請大小姐看著辦。這可是長輩的心意,說來也算是姨太太臨死前最後一個願望了。」
這話說的有意思了,如果歐洛傾不答應。那就是不孝了,姨太太再沒有身份也是伺候過祖父的人。自己得罪了他們。可以說是為了弟弟。可若不把人接過來,那就是藐視祖父了。
&人在哪?我派人接過來就是了。」歐洛傾並沒有她們預想的生氣,笑臉盈盈放佛很高興。
&經結果來了,就在我家住著呢。姨太太的族親如今只剩下兩個,一個今年十六歲叫月娘的。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是你的表姑。還有一個年紀小的,如今才十二歲叫甘草的。她是姨太太的遠親,隨著月娘一塊來的。」聽著錢氏的口氣,好像非常不喜歡這個甘草了。
歐洛傾見到二人的時候,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不喜歡甘草了。
跟月娘站在一起。甘草就像一棵雜草一樣。乾巴巴的瘦的像根筷子,臉蛋粗糙乾燥沒光澤。唯唯諾諾想沒見過世面,常被人欺負的樣子。
反倒是月娘長相十分的出挑,亭亭立立的站在那裡。雖有些柔弱,倒更似出水芙蓉一般。
將她們兩個留在府中。倒不會少些米糧。可是這七房是什麼意思呢?這些人又打了什麼主意?
&姑可訂了什麼人家沒有?」已經十六歲,比自己都大一歲。應該許了人家,興許是沒有嫁妝藉此敲詐一番?
&沒有!」月娘一開口,聲音溫婉清脆如黃鸝一般。
歐洛傾驚訝之餘不免要問上一聲,月娘紅著臉道:「父母早亡,月娘一人靠著姑母的恩賜生活。姑母過世,月娘守孝三年以報答她的恩情。」
沒想到居然得了這個回答。任誰會相信這個理由。想必裡面的故事不少,歐洛傾不動聲色的稱讚了幾句。
送走了兩位長輩,念雪悄悄地在歐洛傾耳邊問道:「將這兩位小姐安排在哪裡合適?」
歐洛傾冷笑:「宛園唄,難道住在我後院裡?天天噁心我自己?」
念雪賠笑道:「奴婢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這事兒來的太突然了。」
月娘在宛園選了夏悅館,當然因為名字相同了。甘草選了春喜館。說是聽著喜慶。
下了學的小城聽說這件事兒,急的滿頭是汗。他急匆匆的跑進荷風院,著急火燎的找到她姐姐詢問這件事兒。
歐洛傾溫柔的拿著帕子給他擦汗,頗為有耐心的解釋給他聽。「小城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