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貴的字畫,決定去之後作為謝禮。
屋子裡依舊隔著屏風,當那人看到對方送出的名畫後,顯然有些驚訝,就算隔著屏風也忍不住與他探討一二。
今日南牧笙嗓子有些嘶啞,加上時不時的咳嗽幾聲,臨淵自然猜到他得了風寒,原本南牧笙的聲音就好聽,十二歲之前比較偏向姑娘那般,所以嗓音不像昨日清亮也正常。
不過,南牧笙說的恰恰是一幅畫的點睛之處,要不是他得了風寒,肯定還會跟臨淵聊上一整天。
本想解釋昨日之事來著,奈何評論一幅畫後嗓子實在不舒服,想著臨淵都要走了,解不解釋都沒有意義。
因南牧笙身份不便說於別人,於是留下別名豐凰之後,便離開了。
而那個時候南牧笙嗓子不好,就被臨淵聽成了鳳凰。
南牧笙離開後,屏風之人昨日已問過南喬樣貌,隨侍說是位十分漂亮的小姑娘,所以今日臨淵並未再問同樣的問題,那侍從也不是昨日那人,便沒提醒。其實昨日那人去後院準備馬車了,所以這件事讓臨淵一直誤會知音鳳凰是個女孩。
離開後的宇文墨,也就是用了別名的臨淵,他時常會想起西陵城的鳳凰,於是千里迢迢讓人送書畫去茶樓,他並不知道鳳凰真實身份,亦如鳳凰不知道他一般,就連面,都不算真正的見到。
因為他怕,萬一親眼見到,會捨不得離開,或者,會把人家帶到大鄴來。
但他那個時候,大鄴皇宮兇險,暗潮洶湧,一個不小心,他都會丟了命,如何護著鳳凰?
所以他是萬萬不能那樣做。
讓下面人送去詩詞,他抱著一絲絲希望,萬一鳳凰再去茶樓的時候,就收到了呢?
因為那間茶樓的屋子,在他離開的時候,就跟店家買下了,以後他都會將自己的心思寄予在那處,所以他還在詩詞中,留著一絲蛛絲馬跡,希望鳳凰能參透其中的意思,回到那茶樓看到後面他送的詩詞字畫。
果然,當他收到鳳凰留給他在茶樓的書信後,三個月後,宇文墨派出去查看的人,在茶樓里發現了鳳凰的回信,於是快馬加鞭帶給了他。
於是,兩人無形中有了一種默契,用書信的方式交流來往,雖相隔萬里,但每次見到對方的書信時,都有種說不清的親切感。
這樣的情誼一直堅持了五年,直到大鄴與南晉開戰之後,宇文墨派人送出去的書信一直在茶樓里沒人動過,自然也沒有新的書信放在那裡。
他以為,鳳凰膩了,或者她已經嫁人,更甚者她已經不在人世間...
那段時間,宇文墨想了很多種可能,但他還是忍不住將喜歡的字畫和書信派人送去茶樓,或許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又或許是抱著那絲不可能的希望。
最終,還是石沉大海,鳳凰,再也沒給他回過信。
直到那日,他知道南喬是鳳凰的時候,整整興奮了一個晚上沒睡著,甚至比他登上皇位的時候還要開心。
他的鳳凰,原來就在他的身邊。
他以前無數次的叫那見過南喬的隨侍,描述著她的臉,只知道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漂亮的都找不到詞來形容她的美。
於是他更加確定,南喬便是鳳凰,因為只有鳳凰,才有那麼美。
所以他第一眼見到被平定王獻上來的『南喬』時,不止是被『南喬』的美驚艷,他更是覺得見到她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讓他迫不及待的要封『南喬』為妃,縱然她在後宮胡作非為,給她足夠的時間接納自己,他絕不強迫她。
可沒想到,就在那晚,他拉下臉跟鳳凰表白的時候,鳳凰突然就怒了,還跟他打了起來,揚言要殺了他,最後鳳凰因故意羞辱他,毅然決然的毀了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雖然他知道,鳳凰是南晉郡主,他侵占了南晉土地,鳳凰恨他也是應該的,但他從未想過,鳳凰竟是一個比女人長得還好看的男子。
直到納蘭光耀連夜入宮將鳳凰的真實身份告知,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他提劍衝進梧桐宮,當看到鳳凰一個人坐在那裡與自己下棋的時候,他想安安靜靜坐在他對面的位置陪他下,這一瞬間,他什麼火氣都消了。
鳳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劍,又看到他身後來勢洶洶的一群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