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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你怎麼來了。」謝長安看著老太太說道,一眾兒媳皆上前行禮。
老太太看了他們一眼,開口問道:「阿玉這是怎麼了?」
阿恆已經出了事,阿玉可再不能出事了。
「沒什麼只是夢魘了。」謝長安說道。
老太太冷冷剜了謝琅華一眼,看著趙氏說道:「既是夢魘了,還不把阿玉給扶回去,若是著涼了可怎麼是好!」
「是,母親!」趙氏點頭應道。
謝長安腿腳不便,謝文安抱起謝玉便往屋裡走去。
「啊……你們為什麼都不信我,我真的看見了,秋燕和錢媽媽是來找我索命的,她們說是姨娘……」謝玉胡亂喊了一通,嚇得趙氏面色一白,謝瑤華聽著也覺得心驚肉跳的。
便連老太太也是一驚,眼中滿是疑惑,阿玉怎麼突然提起她們了,莫不是招了什麼邪祟的東西!
她下意識的看了謝琅華一眼,眼中的厭棄更勝往昔。
「阿玉,姨娘怎麼了?」謝琅華目不轉睛的看著謝玉說道。
「是姨娘……」謝玉滿目驚恐的看著謝琅華,才說了幾個字,謝文安面色一沉,抬手一掌落在謝玉頸後,謝玉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謝長安雙眼一眯朝謝文安看去,謝文安看了謝長安一眼說道:「大哥,讓阿玉這樣下去可不行,得趕緊找個大夫過來看看才是。」
謝長安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僕從已經去請大夫了。
謝長安見圍了一院子的人,沉沉說道:「好了,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們都散了吧!」
他腿腳不便,由僕從扶著往謝玉屋裡走去。
「是!」一眾婢子和僕從開口說道,皆轉身離開。
謝琅華扶著蕭氏也離開了。
不知怎的一旁的白媽媽面色恁的蒼白,眼中閃過若有似無的驚恐,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樣。
「白媽媽,你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連謝琅華的話,她都沒有聽見。
還是春桃推了推她,她才回過神來。
她抬頭匆匆看了謝琅華一眼,說道:「老奴沒事。」
便垂下頭去。
謝琅華冷冷瞥了她一眼,她自然知道白媽媽是怎麼了,無非是做賊心虛罷了。
宮中的太醫很快來了,這次來的也不是余太醫。
太醫給謝玉診了脈,只說他是夢魘了,喝些安神藥也就無礙了。
老太太卻不放心,第二天,天一亮便讓人去寺廟請來法師,在家中做了一場水陸法事。
因著避諱謝琅華,索性也不讓蕭氏和謝琅華過去請安了。
謝琅華樂得清靜,蕭氏在內室餵謝恆吃飯,謝琅華和方幻雲在外室說話。
「方姑姑,一定派人盯緊趙氏和謝文安,把他們的一字一句都給我如實記下來。」謝琅華著重提了這句話。
方幻雲輕輕的點了點頭。
謝琅華用過飯之後,回到自己的院子換了一身衣服,剛準備帶著春桃出去。
哪知,謝琅華轉身便看見王禮,無聲無息的站在她身後,可把她嚇了一跳,連著春桃也是一驚。
「你怎麼來了?」謝琅華難以置信的看著王禮,眼中閃過一抹震驚,她一向六識過人,竟一點都沒有察覺,王禮已經站在了身後。
若是換做刺客呢!
她此時是不是已經血濺三尺了?
王禮雙手一叉:「郎君命我來取昨日大小姐欠下的三百五十兩金。」
霎時間謝琅華面色一黑。
她還未開口,王禮便接著說道:「我們家郎君說了,與大小姐也算是舊相識了,那五十兩金就算了。」
好似很慷慨的摸樣。
謝琅華正了正臉色,緩緩說道:「我如今手頭有些緊,沒有這麼多銀錢。」
她說的可是實話。
王禮也沒有為難她,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輕咳了一聲:「無妨,我家郎君還說了,若是謝家大小姐沒有銀錢,就讓她寫一張欠條。」
王禮甚至連紙筆都準備好了,抬手遞給謝琅華。
謝琅華眉頭一蹙,接過王禮手中的紙筆,用簪花小楷寫了一張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