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犀利而已……顧蘊找不到話來反駁他,而且心裡也知道他是對的。
只得道:「這事兒又不是你們兄妹說了能算的,關jiàn還得看皇上的意思,皇上因四皇妹前番遇人不淑,對她很是心疼與憐惜,我就不信皇上會同意再讓她遠嫁,總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宇文承川嗤笑道:「皇上若知道四皇妹主dong願yi去,只會比我更喜幸的,不信我們賭一賭?你道宗室們此番何以敢這般陽奉陰違,還不是眼見皇家又不是沒有適齡的公主,四皇妹以下,五六兩位公主可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皇上卻連提都沒提過一句擇了她們中的一個嫁給台江王子,難道皇上的女兒是寶,他們的女兒就是草了不成?若皇上能意思意思的提一句,等待大家反對『苗夷小部,何來的資格求娶嫡親公主,也未免太墮我大鄴的威風』,再順水推舟揭過這一茬不提,他們心裡還能好過些,雖說都是女兒,到底他們也明白皇上的女兒與他們的女兒是有差別的,可皇上提都不提一句,他們心裡能樂yi?」
這倒是,皇上哪怕只做做樣子呢,性質都大不一樣,偏皇上連樣子都沒做,也不知是懶得做,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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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懶得做,還是忘了?也就不怪宗室們心裡不得勁兒了……顧蘊沉吟這緩緩點頭,不管大家是不約而同這麼做,還是私下裡商量好的,反正法不責眾,當然不做白不做!
宇文承川又道:「你說皇上因前番四皇妹遇人不淑之事對她大是心疼與憐惜,這話我承認,可跟五公主六公主比起來,這心疼與憐惜還能剩下多少,就誰也說不好了,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人亦如是,就怕人比人,不信我還是那句話,我們賭一賭?」
林貴嬪是失了寵,如今在宮裡已近乎隱形人,連帶五公主也鮮少出現在人前了,可五公主畢竟曾是皇上最疼愛的女兒,又有親兄長二皇子做靠山;同樣的,六公主也有母妃為其籌謀,而且六公主今年只得十四歲,還一團孩氣,叫皇上如何捨得讓她小小年紀便遠嫁?
相較之下,四公主真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本就不會有人替她反對這事兒了,何況她還自己願yi去,說難聽點,便是廢物利用,皇上怎麼可能不願yi,他一千個一萬個願yi好嗎!
想通了這一節,顧蘊心裡越發悶得難受了,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心裡替四公主祈禱,那位台江王子真是個好的,再代她向宇文承川和皇上多要點兒嫁妝了,「西南苦寒人人都知道,好歹你也替四皇妹多向皇上討點兒嫁妝,這些話她自己怎麼好說的?何況她如今無欲無求,只想著要替大家分憂,要體現自己的存在價值,只怕壓根兒連想都不會往這方面想。」
「這個自然,她是為國分憂,便你不說,我也會替她辦好的。」宇文承川一口便應了,這樣的順水人情,便不看蘊蘊的面子,他也極願yi賣的。
這事兒便算是暫shi定了下來,顧蘊實在不想再多說,省得說得越多,越糟心,便岔開了道:「聽說皇上今兒見了念哥兒十分高興,還說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是真的嗎?我還一直擔心他會好巧不巧尿到皇上身上呢。」
宇文承川撇嘴道:「他是說了這話,可我嚴重懷疑,他根本早不記得我小時候長什麼樣兒了,反正是我的兒子麼,說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准錯不了……」
說著想起自己這些年與皇上之間幾乎不存在的所謂父子之情,實在不想多說這個,遂大手一揮:「罷了,不說這些了,讓人早些傳膳罷,我中午只顧著喝酒了,這會兒實在有些餓了。」
顧蘊看他的樣子,便知道他心裡的結始zhong存在,也不強求,忙道:「那你不早說,白蘭,白蘭……」
翌日,安撫副使果然帶著一眾苗夷親貴子弟抵達了盛京,雖平大老爺已先面過聖復過命了,如今副使依然少不得要進宮面聖,何況他還帶了苗夷的親貴子弟們,這些人總也得先見過皇上才是。
皇上因昨夜臨睡前已見過四公主,知道了四公主的想法,雖不捨得四公主遠嫁,然總不能留女兒一輩子,於是忍痛答應了四公主的請求,還大讚了四公主一番,如今解決了煩心事,正是心情大好之際,待苗夷眾親貴子弟便極是和顏悅色,又特意問哪一個是台江王子。
第二百七九回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