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清淨!
那殺手被帶出了內室,扔到了院子裡。
沈靈在院中開始發揮著演技,跟著官爺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只求著官爺們能竭盡全力,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她的感情真摯,言語生動,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哭聲震天,只為了叫屋裡侄女聽出自己的熱心腸,真情意。
直到沈暢狠狠呵斥了她,沈默雲又開口將家務事再次轉交給她後,她這才心滿意足離開……
兩個衙門的人被安排了出去吃早膳。
沈沐一心都在他自己的屁股上,瓊華院的事已經再管不了,便被幾個婆子擔回了清風堂。沈暢則幫忙招呼著這些官爺們。
沈默雲的傷勢自己清楚,她的傷倒是還是唬人的成分多。
笑言給她止血時的按壓並未盡力,她用的那止血散也成分不實,所以那血才會一直流不停。
此時那劉大夫的藥一上去,那傷口的血便早已收住。
而蘭心匆匆跑進來,笑得前仰後合,將劉大夫請去了清風堂。
沈默雲正忙著清洗換衣裳,一聽她這「猖狂樣」便知她必定是去偷聽了!
「奴婢只是幫忙去給兵馬司的官爺上菜,順便打聽了老爺的傷勢。那廖指揮是個厚道的,立馬便讓兵士將為老爺療傷的事給奴婢講了!」
原來,剛剛兵馬司的人有意收拾瀋沐,便將他帶去了下人房。
兩個身強力壯的兵士對付一個不敢反抗的中年文士自然不在話下。
沈沐未經掙扎便被扒了褲子,那倆兵士拿了把銀光閃閃的三尺佩劍出來取瓷片,嚇得沈沐一下子便扔出了張銀票,請求手下留情。
兩個兵士也不客氣,收下那張銀票便換了一把小匕首,「細心」上前將那些瓷片挑出來!
大的當然容易挑,可那些個小瓷片卻等於是要了沈沐的命。
那倆兵士隨意拿了匕首摳了一會兒,便將沈沐的後臀挑得跟個馬蜂窩似的,惹得他渾身抽搐,一聲聲殺豬般的嚎叫不停,這才停了手。
當然,他們也沒忘警告他。只說這次他們便算是手下留情,可沈沐這行為實屬妨礙公務,是大罪!從此刻開始沈沐若不乖乖聽話,那麼隨時隨地,他們兵馬司都會請他去喝茶!到時候,保管將他頭頂的烏紗帽送人!
沈沐嚇得屁滾尿流,把柄落在他人手裡,他哪敢不老實!於是他趕緊又從身上找了張銀票奉了上去,說是辛苦了兵馬司的弟兄們,這是一點茶錢,請他們務必收下……
此時此刻,這兩張銀票竟然被轉手到了蘭心的手裡。
「那廖指揮說了,他們無功不受祿,今日這一趟是職責所在,這兩張銀票他們不收!」
哦?沈默雲接過一看,一張三百兩,一張兩百兩!
五百兩?真是闊綽!
「好一個無功不受祿!他的意思是,他若是今日之案子查清楚了,那我便要欠他一個人情嗎?」
「奴婢所見,倒也不是!那廖指揮還讓轉告姑娘,說兵馬司雖官職不大,可管轄的範圍並不少!從市集百態到家長里短,姑娘若有難處,便只管去找他們!別人他們不敢打包票,但他們東城分隊若有能力,只要姑娘開口,他們一定為姑娘全力效勞!」
沈默雲挑眉笑了笑,「我懂了!他們這銀票是不敢收啊!他們知道我與我爹不對盤,若是收了我爹銀子,到時候必定瞞不過我!
看來我之前那番話還是嚇到他們了!他們怕我找麻煩呢!
此時他們要跟我投誠,便借花獻佛,將這銀票轉到了我手上!既討好了我,又不會惹麻煩,而我若有求於他們,便自然不會收這銀票。
蘭心,你去將這銀票還給他們!
就說,這銀票是他們為我爹醫治傷口的診療費!是他們應得的!
另外轉告他們,本小姐正有忙想要請兵馬司的兄弟們幫忙。」
蘭心笑著退了下去……
「姑娘,您不怕到時候那兇犯跟咱們口徑不一嗎?」笑言有她的憂慮。
可沈默雲對此半點不上心,只少有的換上了一件銀紅色的風毛交領褙子,倒是少有地看著眼前一亮。
「怕什麼?他是沒翻牆進來?還是沒真要殺我?那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