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玉懷著忐忑的心情跟君莫笑進入聖雪城皇宮。
君莫笑直接將她帶入後宮,到了國後季姬面前。
蘇紅玉行禮後,抬起頭看向座位上的人,眉目中有著打量之色。
季姬也在看她,見她明目張胆的看著自己,不由想起年少的自己,也是這般膽大妄為,目中無人,笑道:「我聽笑笑說,你嫁於周國四王子為正妃了。」
聽到聲音,蘇紅玉這才醒過神來,福身道:「是的。」
「你來之前,想必,笑笑也與你說了我的身份。」季姬問道。
「是,娘娘是我母親的妹妹,是聖雪國的國後,聖子與我說過,不知,今日,娘娘喚我來,是有何要事?」蘇紅玉看著她,問道。
「別這麼生分,喚我姨娘就好,笑笑是你的表弟,以後,你喚他姓名即可。」季姬溫和道,語氣里有著親近之意,也有著割捨不去的親情。
「好。」蘇紅玉行禮,應道。
「不要這麼拘謹,像你平時那般就可,來,過來,坐到我的身邊來。」季姬親切的向她招手道。
季姬的親切是真情愜意的,不似弄虛作假的,蘇紅玉這才敢將性子放開了些,抬頭挺胸的向季姬那方走去。
季姬親切的抓著她的手腕,關心道:「你的事,我聽笑笑說了,孩子,受苦了。」
蘇紅玉聽著她的話,搖頭道:「不苦,我這活的挺好嘛。」
「快與我說說你在周國的事。」季姬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背,細聲問道。
「我在周國過的蠻好的。」蘇紅玉溫和道,神色中,讓人找不著她似在說假的樣子,若不是知道她受了哪些苦。
季姬可能就相信了,不再追問。
可是,她知道了那些事兒,自然知道她是不想說,怕說出來讓她擔心。
「唉你不說也罷,都是傷心事,不提也好。」季姬嘆道。
蘇紅玉見她這般好說話,想了想,還是問道:「姨娘,我想知道我母親當年的事,你能於我說說嗎?」
「你母親啊」季姬想到兒時的事,眼角勾起了笑意,娓娓道來。
蘇紅玉仔細聽著,聽到好笑的地方,也跟著笑,聽到做錯事,被城主責罰,又替她難受。
「以前啊,你母親就是個磨人精,三天兩天就鬧事,讓你的外公,外婆沒少操心,後來,出了閣,進宮赴宴時,與秦王,楚王碰上,鬧的更是滿城風雨。」季姬想到那段,皺眉道,語氣中,有著悲傷之色,隱約中,能感覺到她的難過。
「楚王,秦王?」蘇紅玉皺眉的看著她,打量著她的神色,想在她的臉上看出一點事情。
季姬的思緒還留在那段思緒里,接話道:「對,秦王,楚王,都喜歡姐姐,姐姐情竇初開,什麼都不懂,當時,我還也不懂,就時常聽她念叨著秦王,楚王是何等的威武,後來,漸漸的,就不怎麼聽得到她說他們了。在後來,我就看她常常煩惱的坐在院子裡,不言不語。」
「後來呢?」蘇紅玉急迫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