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杜昶不見了,就趕緊追過來,在周圍尋找,也沒看到杜昶的身影。就在距離路口兩丈遠的草窠子裡,他們發現了一具屍首。
於是,他們一人看守現場,一人跑回靈源寺報信。聽到這個消息,盧同知急了,趕緊到現場查看,又多派衙役搜錄杜昶,看到他,不由分說,就把他控制了。
那會兒,杜昶離開路口,是因為他聽到有女人說話,以為是夏嫂子,就追過去了。走近一看,不是夏嫂子,他就決定到夏嫂子住的莊子外等她。結果,他沒到夏嫂子,而等來了衙役,不容他分說解釋,就被帶回了發現屍首的小路口。
「你們要跟我跟到什麼時候?」杜昶沖控制他的兩個衙役怒喊。
「跟到這起殺人案子破了。」其中一個衙役很認真地回答,「案子破了,你要不是殺人兇手,想讓我們跟著你,我們也沒空兒。你要是殺人兇手,也就輪不到我們跟著你了。實話告訴你,那群獄卒最不是東西,他們總嫌去他們那兒的人少。」
「你……哼!我要回京城參加春闈,你們也跟著我?」杜昶只是寧遠伯府的旁支子弟,身份並不高貴,又只是剛中舉的學子,跟官府說話的底氣並不足。
「杜公子,再告訴你一句實話,今年的春闈你恐怕不能參加了。春闈第一場初九開始,今天就初四了,你再除去從津州到京城路上的時間,滿打滿算還有三天。我明明白白告訴你,這殺人的案子,兇手就在眼前晃,三天也結不少案。其實我們也為難,你是學子,不能綁、不能拘,只能在屁股後頭跟著,太麻煩了。」
杜昶聽說他不能參加今年的春闈了,又氣又急,當即就變了臉。可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跟衙役說什麼都沒用,盧同知在破案子,沒時間搭理他。他急著直跺腳,直到替他回京城送書信的書童起程出發,他才稍稍安定下來。
「籬園來人認屍了,你們倆帶杜公子過來。」
聽說籬園來人了,杜昶心中長氣,若不是想侮辱沈榮華以報那日之恥,他怎麼會碰上這種倒霉事?等這件事過了,他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今日之辱找補回來。若不能參加今年的春闈及殿試,與會元乃至狀元擦肩而過,他能拿什麼籌碼抗衡呢?今日之事要是傳開,還不知會惹來多少仇者快、親者痛呢。
沈謙昊帶了楊管事和採買處的管事來認屍,秋生和秋婆子跟在他們後面,沈謙昊自是對他們百般不待見。楊管事正是籬園剛一出事就回府報信的人,只因他騎的馬吃了泄藥耽誤了,他昨天才回來。他自知辦事不利,表了半天的忠心,沈謙昊才相信他了。籬園現在太缺可用之人了,楊管事又是老人了,總歸是好用的。
「盧同知,人呢?」沈謙昊對盧同知並不客氣,問話也簡單。
「在那邊。」盧同知不知道他是問屍首,還是問杜昶,兩邊都指了指,接著看籬園下人的口供。昨日,有下人提到採買處的孫亮帶火油進了籬園,衙役要找孫亮,才知道他失蹤了。若死者真是他,籬園的案子可就超出內宅爭鬥的範圍了。
採買處的管事去認屍,確定死者是孫亮,就過來報給盧同知和沈謙昊。秋生也跟著去看了屍首,被沈謙昊看到,罵了他一頓,就把他和秋婆子趕回籬園了。
「是孫亮?」沈謙昊明知故問。
「回大公子,死者就是採買處的孫亮,剛來籬園當差,你看……」
沈謙昊裝模作樣嘆了口氣,問:「人是怎麼死的?」
盧同知掃了他一眼,回答道:「死者頭部有外傷,硬物砸傷導致失血過多。至於死者有沒有受內傷或中毒,究竟如何致死,等仵作來了才能知曉。」
「楊管事,你回府一趟,給老太太報聲平安,順便告知孫亮的家人。」沈謙昊想了想,又說:「去府里的帳房領二百兩銀子給孫亮的家人當撫恤金。」
楊管事聽到沈謙昊的話,微微一愣,發現周圍的人都看他,才趕緊應聲,告退回府了。眾衙役都因沈謙昊賞銀子的大手筆而吃驚,獨盧同知看向他的目光異常深刻。衙役帶杜昶過來,盧同知跟沈謙昊說明了控制杜昶的因由。
寧遠伯府是沈謙昊外祖府上,現任寧遠伯是他的嫡親舅舅。杜昶是寧遠伯府旁支子弟,論年齡,沈謙昊年長几個月,論輩分,兩人是表兄弟。除此,兩人還是藍山書院的同窗,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