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住了。」
「沒事的,都這麼晚了,她不會知道的,你跟我走吧,你這胳膊如果不好好醫治的話,只怕是要流膿了,到時候,只能把流膿的地方給割開,把膿血放出來,你會更加痛苦的,所以快跟我來吧。」白靈不由分說,拉著香蘭就走了。
香蘭聽了也是害怕了,從前被繡花針扎了,雖然疼幾天,可很快也就好了。
可這次怎麼這麼樣嚴重呢?
白靈拉著香蘭去了她的房間。
她和藍雨住了一間。
藍雨已經睡著了,可是她是暗衛出身,睡覺是很輕的,白靈一回來,藍雨就醒了。
藍雨揉了揉眼睛,看到白靈竟然拉著香蘭。
她自然知道香蘭的身份。
「你怎麼把她帶來了?」藍雨皺眉問道。
藍雨對南宮明珠沒有任何的好印象,對她身邊的人,自然也沒有好印象了。
香蘭也感覺的到藍雨對她的不滿。
「白靈姑娘,我要不還是走吧。」
「走什麼走。」白靈說道:「你不用管她,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藍雨姐姐,你快把我的藥箱拿過來,你看看她身上。」白靈說道。
藍雨這會子也看出來,定然是出了事情,不然白靈也不會把南宮明珠的眼帶來的。
她起身,走到柜子邊,拿出了藥箱,然後來到二人身邊。
此刻白靈已經攔著香蘭坐了下來。
掀開她的衣袖了。
外頭月光雖然明亮,可到底看的不是那麼的清晰。
而此刻急著燭光,白靈才的看的更加清楚。
這密密麻麻的小血洞,整個手臂竟然布滿了,差不多有上百個吧。
而且有很多次都是重疊的。
這南宮名族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竟然能下此狠手。
真的是太殘忍了。
「怎麼成了這樣子啊,這是誰下的毒手啊,也太殘忍了吧。」藍雨忍不住罵道。
「還用問嗎?」白靈拿出藥箱,給香蘭醫治傷口。
她發現這傷口裡,竟然還有些髒東西。
一定是簪子上占了什麼灰塵然後被刺到肉里了,這樣子,傷口一定會發炎,然後潰爛,流膿的。
可是這樣的傷口這么小,還是不容易清理的。
清理起來,也是格外的疼痛。
香蘭痛的冷汗都留下了了。
可是藍雨卻在一直不停的咒罵南宮明珠,真的是各種難聽的話都罵了一遍了。
此刻藍雨再看香蘭的時候,就沒這麼反感了。
都說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著南宮明珠這樣虐待香蘭,她也覺得香蘭很可憐了。
這傷勢雖然不算重,可是清理倒是十分麻煩,而且沒個傷口都如此,等清理完了,上了藥,也著實費了一番工夫了。
白靈將香蘭的整條手臂都包紮起來了。
「你這幾日要好生注意一點,不要著水。」白靈叮囑道。
香蘭卻是苦笑了一下,明日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呢。
其實這手臂上的傷口,也不全都是今日的,反正南宮明珠但凡是心情不好了,就會給她幾下的。
這麼多年,也習慣了。
白靈當然看出來了。
她清理傷口的時候就看的出來,這新舊傷痕疊加的,而且還有過去結痂的,也有很早之前的傷痕。
並且隱約還可以看到有繡花針的針眼,不過也像是幾天前的了。
白靈這才知道,南宮明珠真的是殘忍到極點了,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用繡花針扎人,也不是南宮明珠自創的,很多主子都是這樣懲罰奴婢的,畢竟這樣懲罰人,既不會留下傷痕,還讓奴婢苦不堪言。
「你們是不是總是被她這樣懲罰啊?」白靈問道。
香蘭的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
她其實也不敢說這些事兒,畢竟南宮明珠私下裡做的這些事兒,還是很少有人知道的。
吳王府里,除卻王妃,也是無人知道的。
南宮明珠如此殘忍的手段,自然是把人都收拾的服服帖貼,無人敢反抗了。
可是今日,她卻真的是憋不住了,就打開了話匣子。
「我們郡主外表看起來,高貴大方,賢名在外,可是只有我們這些伺候的人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香蘭哭訴道:「我和香草幾個都是從小伺候在郡主身邊的,從小就受盡了折磨,不過郡主從來都不會當著外人懲罰我們,最多斥責兩句,可是當著外人的斥責,關起門來,就是慘絕人寰的虐待,其中香玲姐姐,就是被郡主活活虐待死的,起因不過是因為香玲姐姐同柳側妃說了幾句話罷了,郡主就說香玲姐姐吃裡扒外,背叛她,然後當合我們的面兒,把滾開的熱水往香玲姐姐的嘴臉灌,活活把她燙死了!」香蘭說這話的時候,兩眼迸發出的恐懼,是印刻在骨子裡的,可見,是讓南宮明珠嚇破了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