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煩也煩死人了,以前雖然也一副木頭人的樣子,但是也不是動不動就哭的,現在只要一張口不是哭就是哭,煩人!
幸好顧老侯爺來解救了她,顧老侯爺看了王氏一眼,出言誇獎:「這件事,你做的很好。」
王氏對他的氣還是沒消,卻不敢不恭敬,站起身來朝他行禮。
定遠侯揮揮手免了,笑道:「你也別怨我,阿滿這孩子心思太深了,氣氣她,讓她哭一哭,氣一氣也是有好處的。」
王氏沒怎麼明白,抬頭疑惑的看著定遠侯,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定遠侯卻並不再多說了,道:「你去吧,想必她就要醒了。讓她先好好的養幾天,別急著來見我,想清楚了再來也不遲。」
王氏遲疑的點了點頭,行禮告退了。
顧老太太便忍不住氣罵道:「無法無天!就這麼叫她走了?」
&哪裡做錯了?」定遠侯一點兒也沒受顧老太太的影響,又喝了一口茶:「是你自己總是咄咄逼人。告訴你這麼多次了也不見你改,你才是真正的不懂事呢。」
顧老太太氣的不輕,捂著胸口沒好氣的看著顧老侯爺,冷笑道:「你定是巴不得早點氣死我!」
&總是死呀死呀的!」定遠侯臉上的笑意依舊,聲音卻有些低沉了:「說的好像死了比活著容易似地。」
活著當然不容易了,但是想活著的人多了去了。
陳繼元站在清涼寺門口,緊張的都差點尿了褲子,臉色慘白的像個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死人,帶著哭腔沖眼前如同修羅一般的男人喊道:「你別過來啊!別過來!」
陳嘉言面對眼前這個人的時候心態真的很奇怪。
陳家繁盛了這麼多年,有了這麼多根基,但是卻被這個整個家族都看不起的小人,輕輕鬆鬆的就給毀了。
雖然說這中間還有趙王跟鄭家的聯手陷害在,但是要是沒有眼前這個裡通外賊的卑鄙之徒,陳家絕不會走到這種境地的。
陳家不會走到這種地步,他也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向疼愛他的祖父跟父親死在他的面前,更不會看見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妹妹被尖刀插過肚腹掛在樹杈上。
要是沒有眼前的這個人,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不用隱姓埋名,謝庭也不用九死一生早早就失去母親。
都怪這個人,都是眼前的這個人!
都是陳繼元這個混蛋!
謝庭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他紅著眼睛站定在陳繼元面前,問他:「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你能狠得下心來讓全族的人都死?
為什麼你能連你自己的父母都殺害?
為什麼你一點都不顧念骨肉親情?
為什麼你要把我,把我們送下地獄煎熬?
陳繼元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縮在了牆角連話都不會說了,磕磕巴巴的喊救命:「別過來啊......你們別過來!什麼為什麼?!我想出來,那幫死老頭子不准我出來,他們不讓我活,當然自己也別活了啊!」
他到現在還是把這句話說的理直氣壯,好像死了的那一百多個人不是他的骨肉血親,好像那被逼著從王妃的位子而去上吊的女子不是他的親妹妹一樣。
謝庭想起趙王妃陳氏死的時候盡力的也要將他推出屋子,不讓他瞧見母親慘死的情況,頓時氣的哭了一聲:「你這個混蛋!」
你這個混蛋!
你不是人!
隨即就撲了上去,常春用盡了力氣都沒有拉住。
陳繼元不是謝庭的對手,雖然他大了謝庭二十歲,但是他卻不是謝庭的對手。
擁有仇恨的人下手的力度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那就是一頭餓狼,不顧一切的只想要把對手拆卸入腹。
陳繼元怪叫了一聲,下死力氣推開謝庭,嗷嗷叫的往後退。
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了,哭的還跟個小孩子似地,嚇得魂不守舍。
&們放過我吧,我也是陳家人啊,我還是你的叔叔,你的舅舅呢!陳家人少,我也姓陳啊......」陳繼元還沒說完,腮幫子就挨了重重的一腳,頓時牙齒磕到了舌頭,血流如注,兩顆牙齒也沒了。
陳嘉言血紅著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