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王妃,紀婉容雖說是月嬋的嫂子,可見到她還是得行禮的,婉容上前一禮:「妾身見過王妃,不知王妃喚妾身來……」
月嬋硬壓下心頭怒火,對婉容一笑:「嫂子趕緊請坐。」
兩個人坐定了,月嬋又讓人上了茶,把丫頭都趕了出去,這才擺出要長談的架熱來:「今兒事情太多,沒有招呼好嫂子,還望嫂子不要見怪。」
紀婉容一笑:「都是自家人,哪裡那麼多虛的,我倒是覺得沒有給你幫得上忙,這心裡正不好受呢。」
婉容低頭暗思,想著這幾天孟家發生的事情,又想著老太太的打算,再瞧月嬋一眼,想到皓宇說過月嬋是個有主意的,就想和月嬋商量商量,聽聽她是怎麼說的。
誰知道,她這裡還沒有說話,月嬋已經開口詢問了:「嫂子,我才得了信兒,二妹妹竟是沒了禮義廉恥,私自跑到後花園裡,還敢在太子面前失禮,不知道……」
婉容一驚,心道這事成了麼?
她暗暗一笑,抬頭間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妹妹,這正是我要和你說的……」
說話間,紀婉容把月娥的心思,還有老太太的打算,並老太太給她主母令牌和讓她給劉梅下藥的事情一股腦的都講了出來。
末了,紀婉容正經問道:「我是個拿不準主意的。你哥哥還沒有歷練出來,心裡也沒有什麼大主意。今兒來想問問妹妹,讓妹妹給我們指個路。」
若說原先月娥的事情讓月嬋惱火,這次,老太太的心思,還有孟皓宇和紀婉容的表現,卻是讓月嬋再加的氣恨。
她深吸了一口氣,都壓不住心頭的悶意。
什麼是爛泥扶不上牆,這便是了,月嬋氣極。也管不住手上的勁頭,一個用力。那白瓷茶盞竟被她捏個粉碎。
「妹妹……」
婉容一驚,便要去看月嬋的手,月嬋閃開,從袖子裡抽出帕子,把手上的粉末擦乾淨,再深吸一口氣,總算是壓下一部分怒意。
她抬頭看向婉容,滿眼的不贊同:「哥哥嫂子真是糊塗。這種事情很該早些告訴我的。如今成了這樣,騎虎難下……」
「妹妹這話什麼意思?」婉容有些疑惑,還有些不贊同:「我瞧來。老太太的主意很穩妥,她老人家活了那般大的歲數,瞧事情自然不凡,要照著老太太說的去做,自然能夠保我孟家一門富貴。」
月嬋一陣冷笑:「富貴?催命符還差不多呢!」
婉容大驚失色,深思了幾遍,都覺得沒有不妥之處,怎麼……
她又疑惑的看了月嬋一眼,等待月嬋的說法。
月嬋又是一陣冷笑,說話也帶了幾分不客氣:「沒想到嫂子才到孟家幾日,就跟老太太還有太太一樣,長了解雙富貴眼,被富貴給迷了心志,嫂子仔細想想,皇家最忌什麼,最忌的便是這兩面三刀,牆頭草般的人物。」
她握緊了拳頭,一臉的失望:「我先前就告訴過老爺,讓他做個孤臣、忠臣,只忠心皇上一人便是了,不管是誰繼了位,咱們府里都是不怕的,我也怕老太太想不開,讓老爺勸過她,並把朝中事情分析給她聽,卻是沒想到,老太太太過貪心了些,弄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又道:「老太太怕滿心支持月娥的吧,不然,月娥也沒有那樣的膽子,敢在王府里做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
幾句話,說的婉容面紅耳赤,又想到平常瞧的書本,這才驚覺月嬋的話很有道理,自古以來,那些牆頭草似的,找不准重心的人物,可不都是沒有好結果的嗎。
她如今心裡暗怪老太太,怎的出了這般的損招來。
「月娥這事若是沒事,倒是沒有什麼,若是成了,哼,等著瞧吧,孟家必遭皇上所忌,便是月娥過去了,太子或者寵她,可到底對她也是不放心的,你想想,月娥有位在九王府做王妃的姐姐,太子如何和她交心。」
月嬋挑了挑眉:「再者,我在九王府怕也……我的妹妹成了太子側妃,你讓九王爺如何想我,如何想孟家,指不定要怎麼給我沒臉呢。」
一句話,婉容頓時面無人色起來,她原還覺得這事情不壞,如今想來,卻是糟糕之極。
「不會,如此……吧?」婉容有些說不出話來。
「怎的不會如此?」月嬋向來口齒伶俐
第一百九十八章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