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欠了你,捨不得打捨不得罵,連小小欺負下都要吃你的拳頭。」方程說著,又在親了親她嘴角。
吃了好一會兒豆腐,平息了心底小小的不甘後,方程才給穆青衣掖好被子,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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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穆青衣尚呼呼大睡,牡丹已經悄悄進來。她先偷偷看了看穆青衣,發現她睡的很死,便走到海棠身邊,輕輕搖她。
海棠受驚似的睜眼,將牡丹唬了一大跳。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海棠還有些迷茫,她怔愣了半晌才漸漸清醒過來,看見牡丹下意識問:「你怎麼在這裡?」
看了眼熟睡的穆青衣,牡丹也顧不得追究先前的驚嚇,忙將海棠拉起來:「走,外邊說去。」待海棠穿好鞋走到外間,牡丹才悄聲問,「昨夜,你可曾發現什麼?」
「昨夜……」她記得,她要睡榻上,姑娘不讓,就一直踢被子賭氣。起先她還一直給姑娘蓋上,後頭見姑娘一直踢一直踢,她也懶得動,就沒理她。再後來,姑娘好像真的生氣了,她記得當時姑娘臉色十分蒼白,她便連忙哄她,她還準備說不然豎架屏風在中間……不過好像還沒說……再後來……
「……我不記得了,姑娘一直賭氣,我去勸,才勸道一半,我就、我就不記得了……」
牡丹聽了臉色慘白,聲音也顫抖不已:「……是方程?」
海棠臉色十分難看,抖著唇說不出話來。
「這個登徒子,本以為回府他就不敢來了,誰知……這可怎麼辦,遲早要出事的!」牡丹忿忿不平,罵罵咧咧了半晌突然道,「不然我們告訴國公爺?這樣說不定還能整治那個混賬東西!」
「不行!」海棠下意識反對,回神後見牡丹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陡然漲紅了臉,說起話來也口齒不清「我、我只是……你、你若說了,姑娘怎麼辦?」
牡丹也只是一時口快,雖則越想越覺得是個好主意,但見海棠想也不想便反對,又聽了她的顧慮,也覺得自己衝動了。雖如此,卻也著急:「那你說怎麼辦?每次都把值夜的人弄暈,你可知他何時走的,又知他們在裡頭做些什麼?倘若、倘若真有那等苟且之事,倘若、倘若姑娘竟有了,那……」
「不會的,姑娘一向穩重,定不會受他的蠱惑。」
「或者他來強的呢?姑娘本就有意於他,或竟是半推半就成了呢?」
「這……那怎麼辦?」
「我看不如先這樣,咱們仔細記著姑娘的月事,倘若突然……那便鬧大了,必是要稟報國公爺的。在這之前,姑娘那邊咱們不用再費心思,她不僅不會聽,甚至可能想擰了跟咱們對著來,實在容易弄巧成拙。」
「那我們要做什麼?難不成等著姑娘……」有了麼……
那話雖則海棠不敢說,但牡丹也能意會,這事她先前便想過,現在說起來倒也一條一條的:「先別慌,我有兩個法子,第一個是借鬧鬼的名義增派侍衛。咱梨苑原是世子居住的地方,本就是三進的院子,現在正房雖然給燒了,可外院還是有的,大可住一批侍衛進來。雖然聽上去有些異想天開,可為了姑娘安危,讓國公爺增派一隊侍衛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多不方便!再說,那方程連威遠候世子都能擺平,一般侍衛是他對手嗎?」
「又不是一對一單挑,再說也不是非要打贏他,只要能截住他讓他露個原型即可,往外只說是賊。」
「不行,這太冒險。萬一姑娘衝出來保他,豈不是全露餡了?再說,便是抓住了他,姑娘也被咱勸住沒出來,這話一傳到外頭,那些個夫人小姐再精明不過的,一猜就知道實情。不行不行,這是同歸於盡的法子,我堅決反對!」
「這都是同歸於盡,那第二個更是了。」
「你、你想的什麼法子?」海棠聲音都有些抖。
「我聽老人們說過,有些女人生了太多孩子,家裡養不活,那家人便給那女人吃藥。只要吃過幾劑,三五年內絕生不了。」
海棠被嚇的面色發白:「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腌臢東西?」罵完才反應過來,「你現在說這個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要……」
「既是三五年,咱用量輕些,保個一兩年,待姑娘出嫁後已經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