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盡收眼底,他心思通透,不難猜出那個什麼值八千兩的木雕根本是陳遠陌看上的,故意用來討好林淼的。本來這些寵溺,這些心思都該屬於自己的才對
「王爺,都是誤會了,林世子輸錢也是花自己的銀子,沒讓貴府補貼的,」陳遠陌賠笑這道:「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能否帶著林世子走了」
林英之勞師動眾的準備大鬧一場,戲台子搭好,觀眾聚集,誰知是聲音大雨點小,嚷嚷著林淼虧府中八千兩,可鬧了半天,根本沒這回事。
林英之本就想著藉此機會好好的整頓林淼,當一回對自己兒子失望透頂的父親,所以哪兒會輕易讓陳遠陌帶著林淼離開。
「就算那八千兩是淼兒自己的銀子,」林英之道:「可他欠下賭坊兩千兩銀子是事實,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陳遠陌好奇的問道:「王爺怎麼知道林世子還欠賭坊兩千兩」
「那賭坊的人都來討債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林英之道。
陳遠陌環顧四周,「可我沒看見討債人啊。」
「之前來討過,被淼兒打發走了。」林英之耐著性子與陳遠陌道。
「都打發走了還能被您知道,這該不會是有人與您嚼舌根吧」陳遠陌與林淼關係好,現在自然是替他說好話了,「說林世子欠賬,那欠條在哪裡沒有欠條就空口說白話,作為長輩有欠妥當吧」
林英之被陳遠陌說的一陣臉青一陣臉紅,林恩突然說要把時間提前,林英之還沒來得及通知討債人前來要債,不過林淼欠賭坊兩千兩這是事實,抵賴不得。怎麼在陳遠陌口中,就變成他林英之不分青紅皂白,故意冤枉人了,「陳公子,我知道你想維護淼兒,可這件事,淼兒他的確做錯了。」
「不,我相信林世子,」陳遠陌依舊站在林淼那邊,「他沒有欠賭坊的銀子。」
站在陳遠陌的身邊,林淼只覺得臉上燒燒的,他真不是陳遠陌心裡想的那麼好。林淼低著頭,輕聲為難道:「遠陌,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可能不能赴約了。」
「淼淼」
林淼十分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去賭坊,為什麼要欠那麼多銀子,現在可好,都在陳遠陌面前暴.露了,林淼不敢抬頭,就怕對上陳遠陌厭惡的目光。
這時一個小廝匆匆跑進,對林英之道:「王爺,門口來了一個人,說是咱們王府欠他們銀子,嚷嚷著要我們還,您看」
林英之一聽大喜,這人來得正是時候。林英之輕咳一聲,裝模作樣道:「放人進來吧,在門口吵吵嚷嚷也不是個事。」
過了一會,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裝鎖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男子林淼是認得的,正是前幾日找自己要債的人。
中年男子陪著笑臉,向林英之與楊氏問安,「王爺王妃請別見怪,這都到年末了,該收的賬得收回來,才能過個好年。」
林英之擺擺手,表示理解,「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顧念本王的情面。」
「王爺可真是爽快人,」中年男子說著,從袖口裡拿出一頁紙來,攤開放在林英之面前,「王爺,這是您欠的一千二百兩銀子,還請還上。」
中年男子的話一出,在場眾人全都傻了眼,林淼也長大了嘴巴看著林英之與中年男子,明明是自己欠錢,怎麼跑去向父親要賬。
林英之皺眉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本王何時欠你們賭坊的銀子」
「您誤會了,我是在賭坊有差事沒錯,但也幫別人收收賬什麼的,貼補家用麼,」中年男子連忙解釋道:「王爺,您忘了,十天前你在寶玉齋看上一塊白玉佛,您當時銀子沒帶夠,又怕被人買走,就跟店家賒了銀子,把玉佛拿走了。」
林英之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他的心愛之人柳氏想買一個佛掛墜,林英之看了好些家店面都沒看到合適的,十天前他路過寶玉齋時,店面正進貨,他進去敲了一番,立刻看上了店裡的白玉佛,這可是上好的西域白玉雕刻而成,冰涼剔透,是塊不可多得的好玉。
這塊玉價格不菲,老闆開價一千二百兩,那日林英之銀子沒帶夠,就先寫了欠款把玉佛帶了回去,討柳氏開心了。日後林英之有三次派人去店裡還銀子,可每次老闆不在,而銀子的數目太大,交給夥計又不放心,就這麼耽擱下來,誰知今日居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