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病的好蹊蹺,」安然從小察言觀色,伺候主子,從來沒有疏忽過,他見四下無人,便低聲與陳遠陌道:「雖說是夜晚受涼,可就金陵現在的氣候,怎麼可能呢,我每晚都為殿下守夜,從未開過窗子,半夜也會起來看他的被子是否蓋好,根本不可能受涼而且而且殿下胸口上起了一些奇怪的疹子。」
「起疹子了」陳遠陌連忙追問道:「徐妃娘娘知道嗎怎麼不再叫御醫」
「徐妃娘娘的反應很奇怪,」安然摸著下巴道:「她似乎對那疹子並不在意。」
陳遠陌聞言後心裡不免詫異,這這不應該啊,皇甫慕是徐妃的心頭肉,她怎麼會不在意呢
這時倒是林淼插話進來,詢問道:「那疹子是不是在胸口而且呈現的是虎頭圖案」
「是啊,」安然點點頭,「世昌世子怎麼會知道」
對皇室之事有所耳聞,林淼想了想道:「這好像病症好像是皇室皇甫一族天生帶的。雖然不是每個皇室成員都會有這種症狀,但假如發燒發熱時胸口起紅疹,紅疹呈現虎頭圖案,那麼這人定是皇室之人,不過這種事情算是宮廷秘聞吧,除非是最親近的人,一般外人都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的」這種關於皇室的秘聞,陳遠陌前世也是前所未聞啊。
「嗯我是小時候偶爾聽到皇后娘娘與我母妃的悄悄話,好像那時候皇上生病了,皇后娘娘在旁侍疾,偶然看見皇上胸口上的紅疹,這才與我母妃提及的。」林淼吐吐舌,食指放在嘴唇上,對陳遠陌與安然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低聲道:「這是皇室秘聞啦,你們聽聽就好。」
這說白了,胸口的紅疹只是大楚國皇室身份的證明。
安然撓了撓頭,道:「那就撇開紅疹不談,反正我就是覺得這病得的奇怪。」
「嗯,」林淼也認同的點點頭,「就好像突然中毒似的。」
「世子是認為殿下他中毒了」安然問道,可誰會對皇室下毒啊不要命了麼
「我這就是一個比方,」林淼說道:「因為前一刻殿下他還活蹦亂跳的,後一刻就倒地上了,他身上又沒受傷,就像中毒了一樣,但又不像,要是中慢性,殿下他肯定精神會漸漸萎靡,可我看著他精神很好,如果是當場中毒的話,更不可能,當時我殿下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沒看見有人接觸過他」
就這樣,三個人討論了好一陣子,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來。
接下來兩天又過去了,皇甫慕一直高燒不退,昏迷在床,這很顯然,已經不是夜裡受涼這麼簡單了,王御醫急得跟熱鍋上得螞蟻似的,診斷不出個所以然來,徐妃這兩天也是夜不能寐,就守在皇甫慕的床邊。
皇甫慕病重的事沒多久就傳遍了徐府,皇子病一直不好,徐家的人也著急啊,之前因為郾城貪.污之事已經被皇帝惦念上了,如今皇子在府上出什麼岔子,那他們徐家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這不,徐太公剛大病初癒,就前去探望,因為皇甫慕一直不見起色,他就帶著全金陵最好的大夫一起過去。
「父親」見徐太公來了,徐妃一臉憔悴的起身,身子疲乏的她沒展位,差點摔過去,虧得徐太公先一步把人扶住,見女兒精神不濟的模樣,徐太公心疼的道:「徐妃娘娘,保重身體,您要不去休息一下吧。」
徐妃輕輕的搖頭,「不,我要等慕兒醒來。」
徐太公嘆了口氣,指著身後與自己一起前來的老者給徐妃介紹道:「徐妃娘娘,雖然知道您這裡有御醫,可我覺得多一個人看病,商量一下也是好的,這不,我把金陵最好的劉大夫請來了,讓他也替殿下瞧瞧吧。」
「好,好,多謝這位大夫了。」徐妃連忙請劉大夫過去,對她來說,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
劉大夫向徐妃請安後,背著藥箱來到床邊,把脈之後,得到與王御醫同樣的結論,只是普通的發燒發熱。
「這這不可能」徐妃現在壓根就不信,「如果只是普通生病,慕兒喝那麼多藥早該醒了」
劉大夫垂著腦袋,小聲惶恐的問道:「那八皇子殿下一直在昏迷中嗎」
「對啊,已經昏迷了快三天了」
聽徐妃這麼一說,劉大夫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立刻又回到病床邊,雙手扶著皇甫慕的頭,輕輕的向左移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