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開陳遠陌,徐妃又遣走了殿內其他伺候的宮女太監們,只留下徐居振父子倆,徐妃,以及徐妃的心腹連靈。
見人都離開後,徐妃立刻開門見山的問道:「哥,你說父親病重,這是真的嗎?要不要緊?」
被徐妃這麼一問,徐居振有些僵硬了,其實他說了謊,一個月前,他偷偷的給徐妃寫了封密信,騙徐妃說父親徐太公病重,讓徐妃速速回來,徐妃信以為真。
徐太公乃徐家的當家者,徐家的下一任繼承人至今未定,假如突然曝出徐太公將死之事,多少人會盯著徐家這塊肥肉,徐妃便向皇帝隱瞞了自己收到徐太公病重的消息,以思念家鄉為由,請求回金陵省親。皇上答應了之後,再下旨於金陵,金陵的人只會認為是徐妃自己想回來罷了。
徐居振做了那麼多事,就是想要自己親自來到帝都,見徐妃一面,向徐妃需求幫助。
徐妃見徐居振支支吾吾的,還以為徐太公人已經沒了,她臉色劇變,厲聲道:「難道父親已經死了?!你們秘不發喪嗎?!怎麼……」
&有,沒有,」徐居振只得否認,他握了握拳頭,只得硬著頭皮道:「父親身體健朗,那封信……那封信是我騙你的,婉兒,你要幫幫我……」
徐妃本來吊著老高的心這才放下,其實這一個月來,她都吃不好睡不好的,父親突然病重,她真怕徐家被其它豺狼虎豹惦念上。
徐妃鬆了口氣後,立刻又變了臉色,她挑眉問道:「你騙我?」
事情到了這份上,徐居振不能再有所隱瞞了,只見他蹭的一下,跪在徐妃的面前,哀求著說道:「婉兒……妹妹,妹妹,這次哥哥只能靠你了,你得幫幫我,幫幫德浩……」
&親!」徐德浩整個人都驚呆了,他第一次見到父親居然給人下跪,他連忙過去,想將徐居振拉起來,可誰知,徐居振一把甩開徐德浩的手,拉著徐妃的裙擺,拼命的懇請著。
徐妃一時間也沒料到徐居振會跪下來求她,被對方這麼一拉扯,她腳底下沒站穩,差點摔過去,虧得被一旁的連靈攙扶著。
徐妃拉著徐居振的衣袖,微微皺眉,道:「哥,你先起來,你先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是徐家有麻煩嗎?」
徐居振咬牙切齒的回答道:「我……,我被那幾個庶子賤種給害慘了!妹妹,哥哥除了你之外,沒法子了啊!」
&具體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徐妃耐著性子道,她關注的並非誰慘誰不慘,而是要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妹可曾記得今年春夏季,郾城決堤發水一事嗎?」徐居振試探的問道。
徐妃被問得一頭霧水了,「這跟徐家有何關係?」
&城的堤壩是去年才修的,其材料,人力,都是郾城的地方官員從咱們徐家購買的!」徐居振道。
徐妃這才聽出門道來,郾城與金陵相離不遠,朝廷撥款興修水利,怕是有人中飽私囊,偷工減料,誰知今年發大水,把新修的堤壩沖毀了,定會被朝廷追究!
徐妃臉色難看極了,她問道:「貪了多少銀子?」
&廷……朝廷撥款四十萬兩白銀,」徐居振小聲顫抖的說道:「我們與地方分颳了三十萬兩……」
&十萬兩?!」徐妃驚聲道:「哥!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們是……」
徐妃打斷徐居振的話,現在解釋什麼都枉然了,她道:「父親知道這件事嗎?」徐妃問完後覺得這多此一舉,徐居振就是要瞞住徐太公,才來帝都求助自己的。
徐妃冷冷的看了徐居振一眼,道:「三十萬兩銀子,用大哥你的私房錢,應該是可以將漏洞補足的,至於郾城那些地方官員,他們吃了多少都讓他們吐出來,威脅一下他們,說大不了一起死,我就不信他們為了銀子連命都不要了!」
&兒啊,事情沒你想像的這麼簡單,」徐居振解釋道:「就算我們籌到了這三十萬兩銀子又如何?堤壩已經決堤了,今年的大水死了那麼多人,被追究起來的話,一調查早晚會調查到徐家身上。」
&徐妃冷笑道:「徐家不就是錢多麼,到時候收買官員便可啊,你就拿這三十萬兩銀子上下打點一番,瞞天過海得了。」
&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妹妹,你忘了嗎?這次去郾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