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問道:「怎麼剛才不送來?也不出來招待一下客人。」
霍玉皺了皺鼻子,說道:「才不要出來呢,那個姜公子見到我就打趣我,我才不給他喝老鴨煲。」
郭湛安哈哈大笑:「我什麼時候短了你管家的銀兩了麼?連一碗老鴨湯都不願給姜言年喝,他知道了恐怕又要打趣你了。」
霍玉忙說道:「哥哥不告訴他就好了。來,哥哥,趁熱喝了吧。」
郭湛安領著霍玉坐下,才發現碗裡還有一個鴨腿,肉已經煮的酥爛,鬆鬆地貼著骨頭,一口咬下去,裡頭的汁水迸發在口舌當中,著實鮮美。
他心中一暖,知道霍玉是掛念自己,又擔心幫不上什麼忙,便親自打理自己起居飲食。郭湛安又想到這幾個月來,雖說賈歡是郭府的大總管,但霍玉在當中出了不少力,和賈歡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這才把郭府整治得和一個鐵桶似的。
又喝了兩口湯,見霍玉一直看著自己,郭湛安便放下湯匙,揶揄道:「都說妻閒夫禍少,咱們這個郭夫人著實是不錯。」
霍玉臉一紅,說道:「什麼郭夫人,哥哥別開玩笑了,我是男人,當不了夫人的。」
郭湛安繼續逗他:「你是郭夫人?我說了你是郭夫人了麼?這麼快就把自己當成郭夫人看了,咱們圓房了沒有?」
霍玉急了:「哥哥!」
郭湛安應了一聲:「在呢,喊我做什麼?」
霍玉只覺得自己整張臉都跟燒起來了一樣,低著頭說道:「哥哥,外頭還有人呢,小聲些吧。」
郭湛安笑著把他摟進懷裡,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好,等晚上四下無人的時候,我再說好不好?倒是你,我不在的兩天裡功課補完了麼?要是我等會檢查發現沒補完,你可就要按照我們當初說好的做,嗯?」
霍玉這才想起來這事,連忙掙脫郭湛安的懷抱,說道:「快了快了,就差一點了,我現在就去補起來。」
郭湛安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也不阻攔,只等著晚上好好「懲罰」霍玉一番。
不提二人之間的柔情蜜意,十天後,郭湛安因脫不開身,讓福全與酒樓的一行人一起去了哨站。
寧古漢早早領著十個人躲在一旁,見有商隊來了,這才獨自現身。
他不願靠近哨站,畢竟哨站里那些士兵明晃晃的武器在他看來是不小的威脅。福全跟著郭湛安久了,辦事還算機靈,乾脆和酒樓老闆一商議,就把雙方做生意的地方往前挪了些,既不在哨站旁邊,又是那些士兵能夠及時趕到的範圍。
寧古漢這邊準備了不少東西,除了牛皮以外,牛角、牛骨酒,以及塔韃人自己做的小物件都有。
因為有姜言年的提前交代,酒樓掌柜也不怎麼討價還價,見這些東西的確是上等貨色,便爽快地把自己這邊準備好的東西與寧古漢做了交換。
通商的第一筆生意很快就結束了,寧古漢帶著大約十天左右的食物以及其他過冬的物品離開,而酒樓掌柜這邊也可以說是滿載而歸,經過哨站士兵盤查後,連夜趕回許州向郭湛安交代。
十天一次的通商又進行了兩次,許州其他商人聽到了風聲,也準備了不少貨物跟著酒樓掌柜一併去哨站和塔韃人交易。
對此,郭湛安並沒有阻止,只是讓酒樓老闆注意其他商人準備的貨物質量,免得傷了自己這一方的信譽,影響到他之後的計劃。
臨近除夕,郭湛安覺得時機成熟,便主動去找謝秉,略去自己和寧古漢的約定,只是將有商人與塔韃人做生意的事情說了,又說道:「雖然塔韃與本朝征戰多年,本不應該和塔韃做生意。但塔韃內部部落林立,我們大可藉此機會分化塔韃,讓一部分塔韃不得不依靠我們提供的貨物,把他們的命拿捏在我們手裡。」
謝秉做事古板,自然是不同意的:「塔韃與我們是世仇,絕對不能讓他們從我們這邊拿到任何好處!依我看,這些商人已經算是變相的通敵,必須嚴懲!」
郭湛安早就料到這一點,拋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塔韃與我們做生意,那是因為他們過不下去了。如果我們禁止商人與他們交易,這些塔韃人就會侵擾掠奪邊境的百姓。西北的局勢已經和緊張了,這五年來貪墨的軍餉還未追回,西北的軍隊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