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是朕不讓他出宮門了,讓他在他的雲景宮中消停的呆幾天。省的有些事牽連到他身上。這也怪你,識人不明!」
聽著政王的呵斥,皇后低眉,那恭順的模樣,我見猶憐。
齊美人看了一眼旁邊的三人,最後目光也停在了如清的身上。
「回陛下,皇后,美人,她是如清,曾經在太后的長信宮呆過。直到前一陣子才被太子調到了太子宮中。之後因為她未曾侍候過主子,是以在幫太子妃梳頭時落下了一縷髮絲而被罰。因太子憐惜她第一次侍候主子,所以只讓她去了雜役房。」
嬋兒看出幾人都對如清的出現感覺很奇怪,於是解釋道。
可她這麼一解釋,明明是太子妃咄咄逼人的事,硬生生的說成了太子妃沒錯,而如清其實也沒錯,因為她第一次近身伺候高位上的主子,難免會有些緊張忐忑,是以犯錯了。但奴婢畢竟是奴婢,犯錯了就該罰的。結果太子仁慈,沒有重罰。
這是活生生的把暴戾太子說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
政王聽的臉上的臉色總算是出現一抹微笑,這個嬋兒確實懂的審時度勢,很會為人處事之道。
「怪不得朕就覺得她有些眼熟呢!」
嬋兒聽的嘴角直抽,陛下啊,您不知道嗎,曾經您去長信宮的時候如清才四歲啊,哪來的眼熟啊!嬋兒覺得陛下也可以算的上是睜眼說瞎話中的極品了。
「哦,是如清吧?陛下,去年太后十年大忌的時候,臣妾曾經去過一次長信宮,見到過如清,當時張嬤嬤還說呢,如清是個聰明伶俐的,如清四歲進宮,太后見了如清就喜歡,然後讓了張嬤嬤親自教導。」
政王點點頭,他又疑惑了,對啊,那個時候的如清才四歲,她進宮若是嚴格的按時間算的話還沒到一年太后就殯天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她了?
「皇后,穎穎,都過來坐吧,別站著了。屋裡站了一大堆人,朕看著也覺得頭疼。」
於是皇后和齊美人一同落座,政王看著兩人:「你們今日怎的走到一起去了?」
政王記得這兩天齊美人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連御花園也不去逛了,天天就在屋裡唉聲嘆氣,他知道她是擔心司徒曄一個在宮外是否安全。
畢竟當時政王派了他出去,卻沒有給他派一兵一卒,雖然昨天有賀一若保護,但大將軍也說了,學業不可廢。所以賀一若昨夜已動身去往大將軍府邸——廖城。
可今天竟然不止出了她鳳闕宮的門,還來了這太極宮,更重要的是她竟然還是跟她一直以來的死對頭皇后一起來的!
這就讓政王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陛下,臣妾聽傳言說,有那雜役房的奴才奴婢們不知好歹,假傳陛下口諭,不知此事陛下可曾聽聞?」
皇后見齊美人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於是只好由她來說了。誰讓這事也是她先挑起來的呢!
要說這也是巧了,這兩日因為秦太傅的事,牽連到了秦夫人,秦夫人現在也被禁足了,又因為司徒軒娶的正妃卻是秦太傅的孫女,所以也受到了一點牽連,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司徒曄!皇后這心氣的,一顫一顫的。
可是有什麼辦法?就連皇上都幫著司徒曄圓謊!
於是今天無意中卻聽到宮中的傳聞,說雜役房的人假傳皇上口諭,皇后一聽眉頭一皺,就派了自己的貼身宮女青霞去調查原因,結果知道了始末,是不是假傳還有待商榷,皇后心知,既然是嬋兒的姐姐,賀一若的妹妹傳出來的話,哪怕皇上沒說,他也會幫著圓謊的。
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讓個奴婢休息一天。
可問題就出在這了,嬋兒為什麼會出現在雜役房?
那是齊美人罰過去的啊!而且身為皇后貼身宮女的青霞那也不是混吃等死的主,打探事情的能力自是不必說,所以在瀾月閣內發生的那些個事,都打探出來了。
就連嬋兒是受了針板之刑之後才去的雜役房都知道了。
不過之後就更加怪異了,晚膳的時候,嬋兒竟然讓人帶話去了瀾月閣,說是吃不慣!結果瀾月閣給送去了晚膳,今天一早賀子希到了瀾月閣,不多時就出來直奔雜役房而去。
之後就傳出這話了,皇后也是個聰明的人,自然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