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股淡淡的梅香,仿佛都能感應到那份來自梅樹之上的清冷。
「這……是哪來的?」衛月舞水眸一動,問道。
這麼精緻的東西,絕不可能是最普退的那種皂角,這宮裡能用得上這樣的皂角的人,絕對不會是多數。
「這……奴婢沒有問,見管事的放下就走了,也就沒多問。」金鈴這會也查察到自己的誤失,急道,「郡主,現在怎麼辦?用還是不用?」
「用,為什麼不用,既然人家送了,總是要對得起人家的一片誠意,否則會覺得我們不識抬舉!」衛月舞伸回手,香滑的皂角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輕的滑過,柔細嫩滑。
這麼貼心的舉動,應當來自三公主的「善意」,現在形勢未明,她當然要步步小心,更何況這還是在宮裡,能不得罪這兩位如日中天的公主,當然是不得罪的為好。
況且這應當只是前文吧,接下來的才是正文,倒是要看看這位三公主這裡又是買的什麼藥。
塗昭儀的錦繡宮裡
內殿裡三公主還在陪著塗昭儀說話。
「母妃,您說這位靜德郡主會站在我們這邊嗎?終究那邊才是嫡的。」三公主不太放心的問道,柳眉微蹙,今天得來的消息其實並不太好,燕懷涇真的對衛月舞如此不一般呢?他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對上這位嫡仙一般的世子,既便是表現的一般都雲淡風輕的三公主,心裡也平靜不下來。
「嫡的?如果不是當初她耍了心眼,你才是嫡公主。」一聽三公主的話,塗昭儀溫柔的臉上泛起冷厲的怒意,手往桌子上一拍,恨聲道。
這事就是她的心結,可以說是一步錯,步步錯,如果不是當時自己沒想到會被暗算,現在怎麼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也怪自己太過於相信人,以致於連自己的兒女都被牽連。
「母妃,您別生氣,是蝶兒說錯了!」一看塗昭儀這個樣子,三公主馬上低聲道。
她是知道自己母妃這個心結的,當然這也是她的心結,每每說起這件事,別說母妃心裡郁恨難消,就算是她,也是覺得憤憤不平,如果當時母妃不是一著走差,又哪來文彩鸞,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說話。
看到三公主眼中的驚意,塗昭儀也察查到自己的失態,用力的呼吸了兩下,壓下心頭那股子怒意,臉色放和緩了下來。
「她會站在你這邊的,必竟當年母妃跟她娘親之前關係一直很好,而那邊卻一直看她不順眼,每次進宮的時候也沒給她什麼臉色,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皇后似的,表面上一心想瞞著這事,卻處處的挑華陽侯夫人的錯,想不讓人懷疑都不行。」
塗昭儀冷笑道。
「但如果她還是站在那邊呢?」三公主還是有些不放心,當年的事,或者母妃對華陽侯夫人不錯,但問題是現在的華陽侯夫人早就不在了,而衛月舞和自己也沒什麼交情,甚至於在初見的時候,還有些糾葛。
「如果她真的不識抬舉,一意想站在那邊,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塗昭儀冷笑一聲,臉色陰冷了下來,她當然也想把人拉到自己這邊來,但如果衛月舞真的要和那邊一起,她也不介意用些手段。
「那母妃,我們現在怎麼辦?」聽塗昭儀心裡早己有了決斷,三公主不由的問道。
「先對她示好,明日,你還可以邀請她一起賞景,上次進宮的時候,你忙的很,也沒個時間可以帶她一起在宮裡逛逛,這會你倒是空了,況且她的身份也高了,你帶著她逛也是應當。」
塗昭儀想了想道,拉攏人心當然不只是說說而己。
「而且就算她現在沒怎麼表態,但若是天天跟你在一起,那邊必然也是會懷疑她是不是早己答應站在我們這邊,那麼……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塗昭儀得意的笑了起來,燈光下一張溫柔的臉帶著幾分煞氣。
「好,母妃,蝶兒一定照您的話做。」文彩蝶原本就深御此道,這會一聽立時就明白了塗昭儀的意思,笑了起來,隨後站起身,「母妃,您覺得我這個時候去看看這位靜德郡主如何?」
夜半無人,私語密事,正是議事的最佳時候,也是最容易讓人懷疑的時候。
「那你就去看看靜德吧,總是之前替你祈過福,算得上有一份香火情在。」塗昭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