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了!」
「所以說賢妃後悔了,想著到手的皇位沒了,於是又想出了其他的法子,或者還想鼓動我父親謀逆,到後來甚至讓父親把我大哥送進皇宮,想輕而易舉的得到那個皇位嗎?」衛月舞憤怒的道。
所有的一切,可以說都是因為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
娘親何其無辜,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扯入了進來,落得紅顏薄命的下場。
「四殿下,如果你今天是為賢妃來當說客的,那真的對不起,我不想聽到她的事情,她的所有事情都跟我無關。」衛月舞的手緊緊的捏著手中的帕子,心頭燃燒起熊熊的怒火,只要一想到娘親的事,有賢妃在推動,她就憤怒不己。
「我……其實並不是為她當說客來的!」四皇子道,聲音顯得有幾分幽冷,「我妹妹也是因為她死的,所以我對於那個寶座的事情,都不熱衷,北安王府的一切,都是為了掩蓋我父親病了的事實,到最後,只留下我一個人。」
「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小心塗太師!」
「塗太師?」衛月舞愣了一下,心中驀地一跳,這是一個讓她忽略了的名字,對於她來說,這名字,其實似乎跟她全沒有半點關係。
「是的!」四皇子站起了身,眸色慢慢的變得尖銳了起來,「賢妃和塗太師的關係似乎不錯!你小心一些。」
「他們……」衛月舞抬眼。
「你自己小心一些就是,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這關乎到他們之前的一些前塵往事。」四皇子猶豫了一下,才道。
「我知道了!多謝四殿下!」衛月舞點了點頭,微微一福,柳眉微微的蹙了起來,把四皇子送走之後,她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塗太師和賢妃,賢妃和塗太師?這是她以前沒有想到過的。
「主子,我們還是回府吧,這裡不安全!」金鈴不安的道。
「主子,我們回府去吧!」金玉也覺得不放心。
兩個丫環原本覺得有她們兩個在,衛月舞不會有什麼事,但現在卻覺得事情恐怕超過她們的想像了,一時間覺得心頭壓力很大,兩個人都忍不住勸了起來。
「先在這裡住著!世子那裡因為林小姐的事,現在很忙!」衛月舞卻是搖了搖頭,沉吟了一下道。
燕懷涇這時候的處境恐怕也不太好,處於風暴中心的他,一舉一動都會落入別人的眼中,自己在這梅花庵看起來身邊人手是單薄了一些,但實際上行動起來卻是方便了許多,如果有什麼事,其實也可以跟燕懷涇遙相呼應的。
「那我們住在這裡,不會有人打主子的想法吧!」書非也擔心的道。
衛月舞這一次出行,把自己所有的丫環都帶了出來。
「就算有,至少現在還不會!」衛月舞道,水眸處閃過一絲幽深,還沒有到圖窮匕現的時候,但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如果有太子妃或者三公主求見,直接帶過來就是!」
「她們兩個?」金鈴愣了一下,這兩位似乎都不應當出現在山上,而是會出現在宮中,主子這個時候怎麼會提到她們。
「對,就她們兩個,如果她們兩個中有一個過來,就直接帶過來就是!」衛月舞點了點頭,細眯起水眸,抬眼看向樹上妖妖灼灼的桃花,這一樹的桃花其實己經開始慢慢的凋零了,但花瓣紛紛落下之時,卻越見美艷。
因為自己和林小姐在靖國公府遇刺,而之前的事又跟三公主有關,如果朝廷不想和燕地直接撕破臉,那推出一個是必然的。
卻不知道是推出誰來頂罪,不過不管是誰,衛月舞相信都不會束手就擒。
「她們會不會帶人來害主子?」聽聞這兩位可能會來,金鈴不放心的道,不管是三公主還是靖文燕,下手都很惡毒。
「暫時不會,等會過面再說!」衛月舞胸有成竹的搖了搖頭,唇角一絲若有所思的冷笑,暫時的確不會,但會過面之後,可就不好說了。
靖文燕是在當天下午的時候帶了兩個宮女,偷偷來求見衛月舞的。
兩個人見過禮之後,在屋內坐下,衛月舞拿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抬起水眸,看向靖文燕微微一笑,卻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