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歡深深看了丁影一眼,希望她好自為之,便把溫言帶走了。
許意暖說的不錯,她不能把他當正常人看待。
雙重人格這是一種病,精神疾病,現在的阿言就是病人。
「你怎麼來了?」
「我在食堂和樓下的餐廳都沒見到你,想著你沒吃飯,特地來找你的。」
溫言慢慢恢復正常,眼中的厲找尋不見,嘴角挑起一抹慣有的壞笑。
這也讓白歡歡稍稍放心。
「那去吃飯。」
「乖,這才對。」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比那個廢物厲害,我會保護你的。」
白歡歡聞言,在心底吶喊。
溫言不是廢物,她從來都不認為他沒有用。
他的確身子骨很差,打架不行,還會暈血。
但,他很執著,他要保護的人,哪怕自己死在前面,也不准許別人傷害她一分一毫。
他會做飯,會照顧人,和他喝酒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和他在一起,雖然有鬧心的時候,但真的擁有這樣的朋友,她也會覺得很安心。
只是,她不敢說,怕自己的言語刺激到阿言。
她們去了食堂吃飯,所有人都看著他們,想不通他們兩個是怎麼走在一起的。
溫言直接摟住了她的蠻腰,大掌用力,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她微微攏眉,還沒來得及掙扎,耳畔就傳來阿言的聲音。
「你是我的。」
白歡歡聞言很無奈。
「你這麼強勢……真的好嗎?」「不好嗎?女孩子不是喜歡男人果斷乾脆一點嗎?那廢物的毛病,我身上通通沒有。很多女人都喜歡我,恨不得撲上來,你看她們看我的眼神,是多麼的熱烈。真是讓我越來越愛上這個世界了,真是有趣。
「你不過是自我虛榮心罷了。」
「不一樣,她們愛慕我,是她們的事,我只愛慕你。」
「為什麼偏偏是我?」白歡歡不解。
「因為,是你放我出來的。」
溫言眼神微微灼熱,落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瞬。
這樣熾烈的眼神,讓她覺得渾身都在發燙,很不舒服。
是她給了他自由,讓他重獲新生,他自然對她另眼看待。
白歡歡選擇沉默,沒有回答,默默無聲的吃飯。
她下午找了一下顧寒州,將在茶水間裡的一切說了出來。
顧寒州也緊緊鎖眉。
「這個人格還不完整,所以性格方面有很大的缺陷。」
「能不能配合醫生,將溫言的主人格給喚醒啊?現在的溫言讓我覺得很陌生,也很可怕。」
白歡歡急急的說道。
「很難,現在的人格占據主動權,不會願意放棄對身體的控制。我們靠近很困難,但只有你能讓他放下戒備。等他完全信任你後,我們可以嘗試催眠,和主人格溝通。」
「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顧寒州淡淡的說道。
「我……我試試,還好他和我倒是挺親近的。」
「嗯,那溫言就拜託你了。」
「沒事,這本來也是我應該做的,說起來都怪我。」
白歡歡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隨後她離開了辦公室。
她準備去坐電梯,沒想到剛剛走到安全門的時候,裡面突然伸出來一隻手,猛地將她拉入黑暗。
她被壓在了牆上。
安全樓梯里,只有綠安全燈發出光亮,將整個樓梯間都變得有些陰森恐怖。
她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來人,竟然是溫言。
兩人距離很近,他呼吸的熱氣都噴薄在她的面上。
他緊咬著下顎,顯得面部輪廓很是剛毅,有些不近人情。
黑暗中,他的視線幽邃,宛若毒蛇,落在自己身上。
她的心臟開始加速,有些害怕。
她本想叫他「溫言」,但即使反應過來,立刻喊道「阿……阿言,你……你怎麼了?」
「你找顧寒州做什麼?」
「什……什麼?」
「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