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捉住了肇事者,可……受傷的人卻撥開人群。
「你受傷了了,要去醫院,還要去……警察局。」
紀月立刻沖了上去,攔住了他,阻止他離開。
「滾。」
他冷聲呵斥,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她聽著,心臟就像是被巨雷敲了一下,渾身麻木。
她不知道威廉為什麼奮不顧身的救自己。
他如果真的對自己還有一絲絲留戀,那現在的冷漠厭惡是怎麼回事?
「不要告訴紀年,你見過我,我和他有了約定。
我真的不想再碰到你了,能不能離我遠點。」
他暴躁的甩開了她的手,大步離去。
血還在一滴滴的落著,他的身影依舊高大威猛,卻……有些形單影隻,竟然看著落寞孤獨。
紀月除了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別無他法。
威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街頭,獨自一人來到醫院。
骨頭斷裂,皮肉組織嚴重受損。
手指……也有幾處斷裂。
「小伙子,你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右手是常用手,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你治好。
我……我沒把握,我將前輩叫來吧。」
「你隨便,能治得好就治,治不好就認了。」
他淡淡地說道。
身為一個軍人,他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不,以前為了夏洛蒂,每一次執行任務唯一的要求就是回來,活著回來。
曾經,他也燃燒過生存下去的念頭,不論前路多危險,他都想回來。
可現在,無所謂了。
「醫生還沒放棄你呢,你這個病人怎麼能放棄呢?」
「你等著,我去找前輩。」
醫生很負責任,去找了人過來。
厲訓看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道「威廉上將?」
「你認識我?」
「我曾經是軍醫,對各國的軍官都有所調查了解。
你是……最特殊的一位,曾經的軍人,後加入霧島,成為恐怖分子,所以印象很深。」
「嗯,是我。」
他沒有解釋,並不是每個人都需要真相。
「我不會救一個背叛者。」
厲訓淡淡的開口。
威廉聞言,面色平淡,拖著受傷嚴重的胳膊,直接下床離開。
厲訓搖搖頭「但我很欣賞你,就沖你剛剛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離開,突然很欣賞。」
「你可真沒原則。」
「以前是軍醫,有太多原則。
現在退居後方,也就沒那麼多規矩了。」
「到底不是真正的軍人。」
「是啊,所以我相信你自始至終都是真正的軍人,才不辯解不爭執。
現在兩國交好,我也算是為和平做一份貢獻。」
「我傷重,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