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時候現沙下面躺著一個人。
是溫言!
他面色蒼白如紙,蜷縮成一團,死死地捂住肚子。
白歡歡嚇了一跳,趕緊上前。
她立刻撥打了12o。
一定是自己做的晚餐,才害他如此的。
「溫言你沒事吧?我已經叫救護車了,你不會出事的!」
「沒事……我還能撐得住。」
他疼的唇瓣微微紫,渾身都顫慄抽搐起來,但卻還咬牙撐著,說自己沒事。
很快救護人員來了,匆匆將他扶上了救護車。
醫生要給他打麻醉劑,卻被他阻止。
「不要!我不打這玩意,我要保持清醒!」
「你瘋了,你現在是食物中毒,很疼的,打完麻醉劑對你好一點!」
溫言聽到這話,死死地握住白歡歡的手,道「我不能冒險,我不會讓那個廢物回來的,你是屬於我的!歡歡,你陪陪我,你同我說話,我就不疼了!」
他疼的死死咬牙,快要撐不住暈闕過去,竟然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她看到他嘴角溢出來的鮮血,心臟狠狠一顫。
她突然覺得這第二人格很可憐……
她反手緊緊握住他的手,道「你不要害怕,我會陪著你的。你乖乖聽話,打麻醉好不好?我怕你撐不下去……」
「我……我可以的,我不想回去,我不想成為一個旁觀者,我想好好活著。我存在了二十五年,我也想要好好活著。」
溫言虛弱無比的說道,這是他的執念。
誰也不願意被埋沒二十多年,有自己的思想,卻無法擁有操控的身體。
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也不能和人交流。
每天看著溫言所作所為,然後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
他存在於溫言的身體,是他創造了自己,為什麼他不可以占據這身體,代替他生活。
白歡歡聽到他這肺腑之言,心微微一疼。
難怪……他那麼不想回去,誰也不想被別人主宰一切。
她這段時間調查了很多起精神分裂的案例,不少人格都存在暴力傾向,有時候傷人有時候自殘,
他們嘗過出來的好,就再也不願意回去了。
他也是……
「對不起。」
白歡歡狠心說道,隨後奪過了醫生手裡的麻醉劑,狠狠地扎在了他的胳膊上。
對不起……
可是你應該離開,你只是一種病態,你並非完整的一個人。她眨了眨眼睛,有淚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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