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母親?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是玷污了母親這兩個字,你不配當一個母親。」
阿達忽然有了傾訴的欲望,這些話他藏在心裡好多年了。他沒法跟任何人說這些心裡話。但是現在他可以跟假姚氏(阿達把她當成真姚氏),因為假姚氏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他再也不需要顧忌害怕她了。
假姚氏心裡一驚,世上竟然會姚氏那樣的女人?姚氏倒是跟她那畜生丈夫很配,兩人一樣的無恥一樣的噁心。假姚氏慌忙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沒用,她控制不了情緒,萬一露出什麼破綻讓眼前的人發現就不好了。假姚氏不怕死,她唯一怕的是不能等到皇太孫的人來,那就功虧一簣了。
阿達沒有注意到假姚氏的面色變化,等他看向假姚氏時,後者已經閉上了眼睛。
「呵——母親這是不想聽我的話?我知道我的話,母親你一定是不喜歡聽的。可是我就是想說。母親你以為你還是原來的你嗎?你以為你還能高高在上,所有的人和事都只能按照你的想法進行嗎?錯!那些都過去了。母親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說你人不人鬼不鬼,這話真是一點都沒有錯啊。
我高高在上的母親竟然淪落成這幅鬼樣子,我瞧著還真是心痛啊!哈哈——哈哈哈——」
假姚氏的嘴角一抽,她很想控制住自己,但是在面對這樣的變態時,假姚氏控制不住。
阿達正好看到假姚氏抽了下嘴角,他倒是沒懷疑,「母親你很生氣吧。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很生氣的。不過母親你就算生氣又能如何?你什麼都做不了!你只能聽著我對你的羞辱,你唯一能反抗的就是閉上眼睛不看我!母親啊母親,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你很窩囊?是不是覺得這樣的你很生不如死?
對了,我剛才說到哪裡了?我說你不配當一個母親。母親你這一生只有我和蘇婉儀兩個孩子。蘇婉儀沒見過我,但是我曾經見過她。嘖嘖——我和蘇婉儀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我跟她比起來還真是說不好誰更可憐一點。我們都是有娘等於沒娘。你從未愛過我,也從未愛過她。在你心裡,我和蘇婉儀都只是你能利用的工具。
不過蘇婉儀太沒用了,她什麼事情都辦不成,相反還連累你。母親,我了解你。你那時候被蘇婉儀連累,甚至影響布局時,你心裡肯定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你後悔生下蘇婉儀了是不是?其實不止是你,我也是那麼想的。蘇婉儀真是太蠢了,要是她沒有那麼愚蠢,指不定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好好的。
咱們在嶺南那兒不需要如此急匆匆地起事,咱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籌謀。還有蘇海那白痴笨蛋,雖然人蠢了一點,但是我不否認蘇海還是很有用的。堂堂的閣老啊!他能做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我們能靠著他得的便利也太多了。不過這一切都被蘇婉儀給毀了。蘇婉儀的確是個害人精,她不害死人就不會甘心啊。
算了,不提蘇婉儀那蠢貨了。說真的,提起蘇婉儀那蠢貨,我覺得生氣。這麼想想,咱們母子居然有了共同點,那就是一樣噁心厭惡蘇婉儀。」
阿達說完,又看了眼假姚氏,見她還是閉著眼睛,他一點都不生氣,心裡反而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快意,「母親啊母親,你現在唯一能用來反抗我的就只有閉上眼睛,心裡打著眼不見為淨的主意嗎?呵——這可不是一個好法子。原來磨難真的很能磨礪人啊。錦衣衛詔獄的酷刑可真是有厲害,居然將我那心高氣傲,不將一切放在眼裡的冷血母親生生磨礪成了要給膽小鬼,一個只會閉眼逃避的膽小鬼。」
假姚氏閉著眼睛,就當自己聽不到阿達的話。
阿達沒了跟假姚氏繼續耀武揚威的心情了,方才是實在是沒有忍住,這才不小心說多了。但是現在阿達發泄完了,他的理智又重新回來了,他知道什麼事情最重要。想羞辱噁心姚氏,以後機會多的是,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母親,以你的聰明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耗了那麼大的力氣救你。我需要母親你手中的三萬私兵。母親你告訴我,你手中的私兵在哪裡。」
假姚氏哪裡知道什麼私兵不私兵的,於是她還是只能閉著眼睛。
阿達不悅地皺起眉頭,一把伸手捏住假姚氏的下巴。假姚氏被捏痛,猛地睜開了眼睛,惡狠狠瞪著阿達。
「很生氣?不過母親你好好看清楚你如今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