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他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他心裡對她的信任已經生出了一絲的裂縫。
一陣風吹來，吹起了錢多多的裙擺，也吹亂了她的心。
顧煜祺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看到錢多多站在剛才的位置，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眼神閃了閃，還是給錢多多打了一個電話，「快回家吧。」
「嗯，這就上去了。」
後視鏡中的錢多多再次轉身走了，沒有再回頭。
錢多多回到了家裡之後，拖鞋，扔包，然後躺在了沙發上，整個人像是散架了一樣。
她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淚水在眼眶中徘徊許久，但是始終沒有落下來。
蘇念和慕斯年一起去了工廠，然後親自檢驗了工廠的每一處，從原料到每一道生產程序，但是依然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最後無功而返。
「總裁，夫人，我們的工廠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肯定是買回去那些人不會用，或者是使用方法不當，所以才出現了問題。」
工廠的某位負責人是這麼跟她們說的。
當時，慕斯年和蘇念都沒有說什麼，但是回去之後，慕斯年給蘇念看了第一個過敏的女人使用的那套護膚品的檢驗報告，裡面顯示有多種成分超標，例如防腐劑，而且檢驗報告裡還多了一項原本沒有的成分，重金屬。
而且所占的份量也不少。
這就是導致過敏的主要源頭。
但是工廠的所有原料中，所有的工序中都沒有重金屬這一項。
「是隨機添加的。」
慕斯年淡淡的說。
「隨機添加的？」
蘇念愣了一下，接著就反應了過來，「我明白了，我們在工廠找不到問題，是因為給我們看的都是沒有問題的。」
「嗯。」
慕斯年點點頭。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人購買了我們的產品，但是只有一小部分出現了問題，而另外一部分什麼事情都沒有。」
「沒錯。」
慕斯年點點頭。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蘇念問，「工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慕氏出了問題，難道第一個受衝擊不就是工廠嗎？」
「慕氏好好的，也才能更好的保證他們的利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