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攥著一個小瓷瓶,腦海里閃過很多畫面,都與那人有關。再也等不得了。依舞都要和親,她還能拖多久?和貴妃的冊封禮,就是最好的機會了。
她定會成功的。會與那個人在一個府邸,在一起。他也總會發現自己的好,知道這世上最愛他的人是自己。
「郡主,該睡了。」
奴婢在外面輕輕的叫道。
「這就睡了。明日還要伺候太后念經呢。」宋昕玉笑了笑道。
奴婢忙賠笑:「郡主是最孝順的,太后常常誇獎您呢。」
「不過是盡本分,好了,我睡了。」說罷她將那小瓷瓶放進自己貼身荷包,躺下閉上眼。
和貴妃冊封禮,實在六月十二。
這一日,一早起和貴妃便在白芷宮接了聖旨,金印。她穿著一身橙紅的貴妃服制,牡丹頭雍容華貴。本身她是很美的。只是與一個皇兄一個皇弟站在一起的時候,才稍顯遜色。單獨站出來,卻是個美人。
出身高,人年輕,又貌美,還身居高位,可想而知以後的日子了。
不少人擔憂起文貴妃來,尤其是依附文貴妃的嬪妃們。後宮裡的動盪,她們並非沒察覺到。只是,皇后終究不成器,德妃也不過是個從一品。
誰能壓得住文貴妃呢?
如今,這壓得住的人便出現了。只差子嗣,只要有了子嗣,和貴妃就是後宮第一人。假以時日,文貴妃也必須退避的。
這就對了,後宮裡,花無百日紅。憑什麼文貴妃多年來一直高高在上呢?
文貴妃帶著無懈可擊的笑意,既不顯得虛假,也看不出難過。似乎今日之事。盡在她的掌握中一般,該她做的事,一件不少。不該做的,便不爭不搶。
一整天各種禮儀,和貴妃的冊封禮完美落幕。
她換上一身輕便的粉色襦裙,去往元一殿赴宴。今日的宴會,可是她的。
南疆太子與東臨王再見她,便是拜見大胤貴妃的禮儀。
雖然是兄弟,但是以後,也全不一樣了。作為公主,和玉從小就明白,有朝一日和親也是宿命。所以她並不難過。只是想到故土再不能歸去,有些惆悵罷了。
燕凌城很滿意他的新貴妃懂事,所以對她印象更好了幾分。
酒過三巡,宋昕玉出了大殿。
迴廊拐角處,她將一瓶東西遞給元一殿的奴婢:「東西拿好,放進九皇子酒里,再把他引過來就是。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賞賜。」
那奴婢忙接了藏好,點點頭回去了。
宋昕玉卻不曾回去,拐了彎往僻靜處去了。
那齊婭帶著奴婢從暗處出來,她緊緊拽著帕子,一雙眼即將噴火。都是宋昕玉,若不是她,她也會跟和貴妃一般,即便不是貴妃,也不會是如今這樣的結果!她該死!
「你去,將方才的事細細說與蘇側妃聽,就告訴她不信的話,就等著自己的夫君被搶走吧。反正陛下兩個貴妃都敢封,也不在乎給九皇子加一個側妃了。」那齊婭道。
那奴婢忙點頭應了是,便進了元一殿。
蘇棉聽了這奴婢的話,倒是心裡幾分,方才宋昕玉的表情就比較玄妙。
她轉頭與燕子歸說了一遍,笑著道:「看來她是要給你下藥,然後,就是你壞了她的清白哦。」
燕子歸的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哪個男人會喜歡被女人下藥?
疾風就在身後,這樣的宴會,皇子們是可以帶兩個侍衛的,不過燕子歸只帶了疾風。
他叫疾風上前,附耳幾句。疾風愣了一下,點頭去了。
「本殿聽聞,婉容公主不想和親。」燕子歸淡淡的道。
蘇棉一滯,捂著嘴笑起來,不禁去看對面的獨孤騰。
獨孤騰也是習武之人,怎麼會不知道有人看著他?他轉頭來,就見蘇棉笑的如同盛開的牡丹一般,真是個美人兒。可惜了,卻是別人家的。
他便轉了頭,也沒見那個婉容公主長得如何,想來也不會差的。
此時,太監斟酒,他並未察覺那酒有何不同。一杯,一飲而盡。
宴會還在繼續,誰也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獨孤騰覺得喝多了,被太監領著去更衣,也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