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嗯。」
花容懷疑自己流鼻血和之前中蠱有關,回到郡主府便讓周恆去衛家送信。
三日後,阮氏帶來了之前給花容解毒的那位銀髮老嫗。
老嫗沒有為花容診脈,只看了花容一眼就搖頭:「毒已入骨髓,無藥可治。」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你會解蠱毒的嗎?」
阮氏的話難掩怒氣,為花容心痛。
老嫗嘆著氣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只能儘量研製解藥拖延時間,但最多還有半年。」
阮氏臉色劇變,把老嫗趕出房間,拉著花容的手說:「好孩子,你別害怕,阮姨一定會找人救你的,越西的蠱醫不止她一個,只要有錢,總能找到能解毒的人的。」
越西的蠱醫是不止一個,但願意拿錢來昭陵為花容解毒的就只有一個,如今只剩下半年時間,想再找到更厲害的只怕難如登天。
花容心知肚明,她的壽命只剩下半年了。
很突然,卻又莫名讓她覺得很慶幸。
她這不被愛的人生,短暫一些,也能顯得不那麼痛苦些。
花容請求阮氏幫她保密不要宣揚出去,第二天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去葉家給江雲嵐送請帖。
江雲嵐當初幫了花容不少忙,花容原本還想和她談談鋪子的事,還沒開口卻聽到江雲嵐說:「婆母年紀大了,現在府中大小事務基本都是我在管,我實在脫不開身,還請郡主恕罪。」
江雲嵐說著把請帖退了回來。
不單單是不想來參加開府宴,更像是以後都不願再和花容結交。
「我與少夫人過往還能算得上有兩分交情,少夫人這是何意?」
花容不記得自己有對不起江雲嵐的地方,想問個明白。
江雲嵐屏退了丫鬟婆子,花容也讓月清退下,等屋裡沒人後,江雲嵐冷冷的說:「我希望郡主能離我大哥和三哥遠一點。」
那日看到那對玉葫蘆耳墜,江雲嵐意外窺知江雲飛的心意,回來後一直心神不寧。
回想起江雲飛之前說自己身體有病,如今又主動放棄襲爵的資格,樁樁件件,竟像是早就謀算好要不顧一切和花容在一起。
可花容的身子早就給三哥了呀,他們怎麼能在一起呢?
若是讓大伯母知道大哥借著她的名義送了耳墜給花容,會如何想她?又會如何想二房?
花容把請帖又推到江雲嵐面前,平靜的說:「等時機成熟,我會遠離他們的,開府宴那日少夫人如果有時間,還是賞臉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