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怡退到安全的地方。
秦姝怡脖子上的傷口挺深的,江瑤安撕了她的裙擺幫她纏住脖子,剛打好結,衛景洛便和趙景程一起出現。
看到秦姝怡,趙景程臉色微變,但見她嘴巴被堵著說不出話來,又鎮定下來:「江小姐,你怎麼真的在山裡,你一個弱女子,萬一出了什麼事,給我們添亂不說,本官也無法向老伯爺交代啊。」
趙景程表面關切,實則字字都是責怪。
怪江瑤安不該擅自亂跑逼他剿匪,更怪她多管閒事,抓了秦姝怡。
江瑤安涼涼的掃了趙景程一眼,淡淡道:「我這不是沒出事麼,趙大人緊張什麼?」
趙景程橫了江瑤安一眼,還想發怒,衛景洛搶先吩咐:「拿藥來。」
說完,衛景洛直接蹲在江瑤安面前,抓住她的手。
她殺了人,還割破了秦姝怡的脖子,手上全是血污,夜色下瞧著很像是她受的傷。
衛景洛抓的很緊,不容江瑤安掙脫,明晃晃的在意。
趙景程到嘴邊的話便又憋了回去,想要命人把秦姝怡帶走,江瑤安搶先道:「這人是我抓到的,我不放心讓她跟別人走。」
「江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官可是雲州的父母官,難道還會與賊人妻妾有什麼瓜葛嗎?」
趙景程滿臉憤怒,激動到口水四濺。
江瑤安扯唇擠出一抹笑:「小女子難得立功,怕被人奪了功勞,所以不放心讓別人帶她走,大人怎麼會覺得小女子在懷疑大人和土匪勾結?」
江瑤安口齒伶俐,笑得無辜,趙景程被噎得死死的,說不出話來反駁,只能甩袖離開。
趙景程一走,江瑤安立刻斂了笑對衛景洛說:「我沒受傷,這是別人的血,衛公子可以放手了。」
衛景洛不肯放,抬眸瞪著她:「這些土匪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你知不知道山裡有多危險?」
這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江瑤安的手腕也被抓得有些疼,她不知道衛景洛有什麼資格對自己生氣,故意道:「我和衛公子早就沒有關係了,衛公子現在生的哪門子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