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顧得上,一會兒找人包紮一下就行了。」
江雲飛掃了隨風一眼,隨風低著腦袋裝不知道。
江雲騅半開玩笑的轉移話題:「大哥你傷的這麼重就別操心這些了,接下來的事交給我,你好好養傷就行,等我生擒了墨晉舟,說不定這遠峰郡郡守之位就歸我了。」
江雲騅說著笑起來,江雲飛沒笑,他嚴肅的看著江雲騅問:「阿騅,你知道爹之前為什麼不讓你從軍嗎?」
聽到這話,隨風好奇的抬起頭,江雲騅也斂了笑。
江雲飛繼續說:「你七歲時入宮,掉進御花園的池子裡險些淹死,陛下說是宮人看護不力,你自己掉下去的,處置了幾個宮人就罷了,爹對陛下的處置沒有說什麼,但從那以後,爹就不再教你武功了。」
江雲騅沉了臉,隨風不敢置信的說:「少爺落水難道不是意外?」
江雲飛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說:「爹年輕時立下了赫赫戰功,早就官居一品封無可封,我和你二哥更是早早的到軍中歷練,掌了兵權,百年內都無人能撼動忠勇伯府的地位,但為臣者太完美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江雲騅就是忠勇伯府的軟肋。
所以就算江雲騅這次生擒了墨晉舟回京,昭和帝也不會讓他取代江雲飛做遠峰郡郡守。
聽出江雲飛的言下之意,江雲騅咬了咬牙,問:「大哥想說什麼?」
「我和爹一樣,希望阿騅能活得簡單自由些,江家兒郎為昭陵犧牲的已經夠多了,這些都是你應得的,」說到這裡,江雲飛頓了頓,似是有些不舍,但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說,「之前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有了不一樣的答案,沒有人比我肩上的責任更重要,包括我自己。」
原本江雲飛也沒有打算和江雲騅爭花容,這幾日在城樓上迎敵的時候,更是讓他斷了心底那些隱秘的念想。
他是江家長子,從一出生就註定不自由,他沒有打算掙脫束縛自己的枷鎖,但他希望他愛的人能活得自由。
帶著他不曾得到的那一份,隨心所欲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