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法?」
「喲!」江雲揚挑眉,一臉戲謔,「阿騅是在向我這個二哥請教嗎?」
江雲騅被嬌慣著長大,心高氣傲,又極好面子,江雲揚總愛逗他玩兒,他很少在江雲揚面前服軟。
江雲騅白了江雲揚一眼,皺眉道:「你嚴肅點兒,我在跟你說正事。」
江雲揚仍是含著笑的,神情卻比方才多了兩分薄涼,他看了眼還在進進出出的藥童,沉聲說:「你若真願意聽二哥的,二哥勸你跟舅舅服個軟,別插手這件事了。」
「為什麼?」
江雲騅不能接受,那被得家破人亡的一家三口的確和他沒什麼關係,但殷恆之前當眾給他難堪,還想強占花容,如今更是把隨風打得半死,他要是向殷還朝服了軟,以後在殷恆面前還抬得起頭嗎?
況且江家家訓一直都是忠勇仁義,見不平之事,當拔劍相助才是。
江雲揚知道他在想什麼,壓低聲音說:「這件事沒有你想像中的這麼簡單,昭陵下屬州縣有幾十個,每座州城不僅有州府,還有校尉營的兵馬,朝廷每年還有官員下來征糧徵稅,咱爹不知道舅舅在郴州作威作福,他們難道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都和他串通一氣了?」
「我說我是這個意思了嗎?」江雲揚嘖了一聲,把江雲騅拉得更近,「這些人不一定是串通好了的,但想堵住他們的嘴有的是辦法,舅舅在郴州做了二十年州府,早就是郴州城裡根深蒂固的大樹,說不定在瀚京都還有靠山,你一個被逐出家門的毛頭小子,憑什麼扳倒他?」
「我不行,二哥也不行嗎?」
江雲騅試圖用激將法,江雲揚卻不上當,坦然的點頭說:「二哥在軍中才爬到督軍的位置,手裡也就管著千把個人,跟咱們舅舅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那爹呢?」
「咱爹有軍功傍身,又是個急性子,必然會一刀砍了舅舅的腦袋,但咱們全家都得被流放,那些看不慣爹和大哥的奸臣隨便想點法子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們弄死。」
江雲揚把後果看得很明白,江雲騅擰眉問:「所以你就讓我在他們面前裝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