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努力不讓自己眼裡的眼淚滴落。
小姐都還沒說什麼呢,她這時哭什麼哭啊,沒出息的很啊。
「怎麼這麼說,要不是良辰在我身邊,有些事,可是會很麻煩的。」嘆氣,然後蹲下身子,將良辰的頭抬了起來。
然後掏出帕子,擦掉沿著良辰臉頰滑落的淚水:「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她與良辰美景二人相處了這麼久,那些個主僕觀念,早淡了。
「多謝小姐不怪奴婢,可是奴婢,還是想要說出來。」吸吸鼻子,良辰握住了謝悠然的手,若放在別的人家,這都算的上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
「小姐,在今日之前,其實奴婢心裡是有一些驕傲的,奴婢會做很多事情,還可以從壞人手裡保護小姐。」
「其實奴婢也是以為,小姐是離不開奴婢的。可是今日那時,小姐,明明察覺到了,可是奴婢是無法動彈。」
「小姐,今日若不是因為有姑爺在,奴婢都會讓小姐受傷了,奴婢,其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厲害,可以好好的保護小姐。」
「小姐,奴婢真沒用,還請小姐懲罰奴婢。」良辰即使說著這些話,她的眼睛,也是一直看著謝悠然的。
她想讓小姐清楚的知道她的想法,也想知道小姐對她的想法,她不願逃避,也不許自己逃避,身為小姐身邊的人,怎麼能連接受懲罰的勇氣都沒有呢。
而那聽著這些話的謝悠然,依舊是在擦拭著良辰臉上的淚水,這麼一張好看的臉,哭花了多可惜啊,她可不希望自己的丫頭變醜了啊。
直到良辰說完話,然後期待卻又害怕的看著她的時候,謝悠然才扶起良辰,不容反駁的開口:「良辰,你是該罰。」
「謝小姐懲罰!」舒了一口氣的良辰,笑了出來,燦爛的笑容,一如平常,小姐懲罰了她,說明小姐並沒有嫌棄她。
「只不過。」看著良辰的臉色,謝悠然又接了一句:「良辰,你要清楚,本小姐懲罰你的原因,不是因為你你護主不利,而是因為你的驕傲自大。」
今日的事情,她怎麼會去怪良辰,她也只是一個有力氣的女子而已,平時也不過是和她一起待在這深閨之中,哪裡會接觸到那些個事情。
所以,她懲罰的不是今日的事情,而是良辰自己說出來的,她的驕傲,她的自大。或許在她身邊,目前是無人可以取代良辰的位置。
可是如果一直下去,良辰都這樣驕傲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忘記自己的堅持,得意自滿,從而做出什麼錯事。那樣的良辰,她是不希望看到的。
「好,奴婢接受小姐的懲罰。」揉揉有些酸澀的眼,良辰退到了謝悠然的後面,將路讓了出來。
「嗯,那便是,今日回去之後,在外間跪上半個時辰吧,好清醒一下自己的。不要在走歪了。」柔和的女聲,消散在這夜色中,身後的人,笑得燦爛。
她的小姐,還是這麼心疼他她的啊,真是,可的小姐,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她才願意,追隨在這樣的小姐身後吧。
「是,小姐,奴婢謹遵小姐的命令!」調皮的話語,追隨著之前的的女聲,良辰的步伐,似乎是,輕鬆了不少。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當月亮升到正空,被雲朵遮蓋之時,謝悠然覺著,如果有人要殺她,那她那窗戶外的人,未免是太不合格了吧。
嘆口氣,披上外衣,謝悠然起身,點起蠟燭,照亮了這一方天地,然後才打開了窗戶:「阿宴,你說說,這麼大半夜的來是何居心啊?」謝悠然的口氣,還是有那麼點不好的。
「那個,然然你別誤會,我只是給你來送藥的。」說著,將自己手上的白瓷小藥瓶遞到了謝悠然的眼前,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這個時辰在一個姑娘家的窗口徘徊不去的人,能有多麼的純潔呢。謝悠然伸頭看著那外面的天色,漆黑不見五指,的確是做壞事的好時機啊。
也因此,謝悠然抽過林之宴手中的藥瓶,然後要將窗戶關上,她不想和這個夜探香閨的人說話。
「然然,你別生氣啊,爺是擔心你,所以才這個時候來的。」一手按住窗戶,使之無法合起來,林之宴苦著臉,解釋著。
「擔心我,擔心我什麼?」摩擦著手中的藥瓶,謝悠然站在窗口,沒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