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沒顧上跟我說就走了,不然的話,我肯定拿著錢來了啊。」陳向東硬著頭皮吹。
張立新並沒有懷疑,畢竟之前陳向東的確拿來過不少錢,那花錢的架勢,比縣裡的娃們還要大手大腳,這也是他願意跟陳向東玩的原因。
他把那堆書塞回紙箱子推到床底下,又打開床頭櫃拿出兩根煙,給陳向東勻給一根,打火機點著,兩人一臉享受。
抽了幾口,張立新吐出一口煙霧「你快點弄錢來,都沒煙抽了。」
「知道,知道。」
陳向東一邊應承著,一邊在心裡埋怨陳青岩。
他本來都想好了,讓陳青岩請他去吃頓肉,再跟陳青岩要點錢。
從前他雖然沒有直接跟陳青岩要過錢,但陳青岩對他關心,知道他去縣裡上學的那一年,還給他從國外帶來一支鋼筆,讓他在學校里賣弄了好久。
所以,他覺得他開口就能要到。
可誰想到,竟然連請他吃飯的要求也被拒絕了!
真是想想都覺得氣。
二哥從前都是對他和和氣氣的,雖然話里話外也是教育他,讓他好好學習,別浪費家裡的錢,可什麼時候態度這麼硬過!
抱著對陳青岩滿腔的怨念,陳向東在張立新的床上睡了過去。
次日,他一大早就起來,在縣城街道上徘徊,打算再次跟陳青岩偶遇,無論如何都要要上幾塊錢。
不過他沒遇到陳青岩,倒是遇到了來找他的陳芬芳和陳興龍。
「你們來幹什麼?」陳向東意外。
「娘讓我來找你。」
陳芬芳手裡還捏著老太太給的錢呢,她也是個喜歡享受的,拿不住錢,看到不遠處有家賣陽春麵的,便說「咱們去吃麵吧,邊吃我邊跟你說。」
陳向東卻不肯,「娘給你錢了吧,去國營飯店,我想吃肉。」
陳芬芳一聽說要吃肉,下意識就回「我沒票。」
陳向東「大閘蟹不要票,就五塊錢一斤。」
「……」陳芬芳聽著陳向東這豪氣的口吻,嗤笑一聲「就五塊錢一斤?你當我拿著多少錢呢,我身上總共就兩塊錢。」
陳向東不滿「娘沒給你錢嗎?」
陳芬芳翻了個白眼「娘倒是想給,錢被別人拿走了。」
陳向東「啥?誰?!」
陳芬芳饞得很,拉著陳向東往麵館里走「站在這裡凍死了,讓我吃口熱的,我邊吃邊跟你說。」
一碗陽春麵八分,陳向東吃了兩碗,不過癮,催著讓陳芬芳說怎麼回事。
陳芬芳放下面碗,把這段時間陳家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當然,不是實話實說,而是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在了季清身上。
「她反了天了啊!」陳向東一拍桌子,「娘也不管管,就由著她在咱們家撒野?」
陳芬芳幽幽道「娘倒是想管,可那潑婦把二哥哄得團團轉,不知道給二哥灌了什麼迷魂湯,二哥都向著她。」
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陳興龍冷哼一聲,惡狠狠道「這種婆娘就是欠收拾,抓住打一頓,就乖了。」
「就是,欠打!」陳向東也擼袖子。
成功挑起這兩個人對季清的仇恨,陳芬芳心裡高興得不得了,嘴上卻勸道「你倆別這麼大聲,也不怕別人聽見。」
陳向東跟著張立新胡作非為慣了,聲音不減反增「聽見就聽見,聽見能怎麼著?」
「不是怎麼著的事,是咱們要想個好辦法。」陳芬芳吃過季清的虧,自然是小心謹慎些,「如果咱們明著來,二哥肯定不高興,到時候被那潑婦一挑撥,二哥更不理咱們了。」
陳興龍「不明著來,那暗著來?」
陳向東一聽要暗著來,頗有種自己混了這麼久,學到的東西終於能派上用場的興奮,他搓搓手,嘴角勾起一個陰險的弧度。
「暗著來,那可是我的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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