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裡攀到練氣九層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自己的殺招除了巨靈拳和那引靈訣的自帶法術外可是一窮二白……
數日後正在聚落外一座新鑄高台上憂愁時,忽地識海中那白狐身軀驀然爆亮,在一片荒原中宛若燃起一盞明燈。孤城在瞅了半響,又是擔憂又是好奇。見白光漸漸暗淡,白狐卻依舊是一副睡樣兒,但之前幾近透明的身軀漸顯凝實。
正心中奇怪,識海外卻見一名無量宮小師弟狂奔而至,站在高台下仰著脖子對孤城在喊道:「大師兄,大師兄!有個好奇怪的人闖無量宮,說是你的好友……」
當孤城在莫名其妙地跟師弟跑到高樓前,卻見宮主勞壯壯、劉癆王巧馮愛愛等人圍住一白衣漢子。而這漢子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把凳子,就在高樓門口松松垮垮的坐了,正捏著蘭花指連連打哈欠,一副懶洋洋的摸樣。而老狗、大鼠和白鶴則圍著漢子轉來轉去,紛紛一副歡喜模樣。
孤城在仔細望去,卻見他一張碩大國字臉上兩隻水汪汪大眼睛,牛鼻子呼哧呼哧一陣出氣,皮膚槽黑得堪比老狗。最令孤城在覺得彆扭的是,明明這麼一個臉盤兒,卻有一張櫻桃小口,還塗著大紅唇脂。
孤城在站定,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弟……你確定是他號稱我的……好友?」
師弟沒說話,猛點頭。
正當孤城在使勁回想何時多出個如此好友時,卻見那老狗、大鼠、白鶴已經瞅見自己,隨即猛地撲過來,沖孤城在一陣「啊」、「呀」、「他」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那漢子順著狗鼠鶴的一番折騰也看到自己,立刻喜滋滋地從凳子上站起身,臉上的褶皺像漾出波浪一般,這一開口聲音居然又軟又細:「嘿啊!孤城!是我啊,我來啦!」
孤城在渾身一哆嗦。看這氣質,聽這嗓音,活脫脫一個大秦銳金城常青常公子啊!可偏偏一副大秦壯漢的摸樣,便只得尷尬地拱了拱手,「我眼拙,腦子還不好,記不得道友您是誰啊……敢問大名高姓?」
「你猜嘛。」糙漢的大手翹起蘭花指,嫵媚一笑。馮愛愛等人在一旁瞧得想吐。孤城在正手足無措時,忽地勞壯壯神識傳音,「孤城,小心些!這男子周身淡香撲鼻,詭異得緊。關鍵修為可能還在老夫之上……」
孤城在一聽這淡香撲鼻,忽地一念閃過,趕忙去識海中揪那白狐的耳朵,「你給我醒醒,醒醒!這男的是怎麼回事,你又折騰什麼幻陣啊,怎地連我也搞進去啦?」連搖帶揪,這白狐就是不睜眼,宛若昏迷過去一般。
正折騰著,忽地識海中傳入那糙漢神識:「主人,別搖了。外面的是奴啊!結了獸丹,自然能幻化人形啦!一旦化形,奴的力量在主人之上,這認主印記自然靜默,需得主人築基後方能共享神識。」
無量宮諸人只見這糙漢與自家大師兄隔著老遠,一個滿臉春色,一個目瞪口呆,偏偏兩人都是一個字也不說。一陣風吹過,好不奇怪的樣子。
過了半餉,孤城在哆哆嗦嗦地開口向諸人說道:「宮主,諸師弟,這是……這是我在清靈界的好朋友,他叫……叫小白。」
白狐一聽孤城在這麼一說,心中一陣無奈。自己初結獸丹便能幻化人形,於是喜滋滋地過來尋孤城在,出於狐性狡黠,多半也是想捉弄一下主人。可偏偏忘了他取名字向來很沒水平……
「見過小白道友!」勞壯壯一拱手,「之前道友來歷不明,老夫未盡待客之道,慚愧慚愧!」
糙漢沖勞壯壯嘻嘻一笑,尖聲說著:「不妨不妨。我在清靈界待得悶死,就來找孤城玩兒。誰知他進了你們這什麼無量宮,那麼我也想有個位置,怎麼樣?」
勞壯壯心中大喜。他從散修一路掙扎到如今境界,眼光何等精明,老早察覺孤城在為人正直老實,搞不出什麼貓膩,因此對他拉來的那三個散修毫不起疑。如今又有個貌似築基期的修士投奔,心中只是開心。
其實勞壯壯一眼就看出這糙漢和孤城在關係「不一般」。心說當初任憑哪個修士遇到劉癆、王巧和馮愛愛,但凡修為高出一籌,無論如何也要將愛愛掠了去,哪兒有再交回門派的道理?起初認為孤城在不好女色,如今再一看這糙漢……難不成胃口「與眾不同」?
勞壯壯心中偷笑,對糙漢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那就請小白道友擔任鄙門長老罷